底下是哥譚記者，身邊是超人，背景是警局。不用想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今天和明天的哥譚頭條穩了。

布魯諾在高空低聲警告超人，哥譚人自身就很排外，哥譚的事哥譚裡的人自己會解決，壓根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超人露出陽光的笑容，誠懇的道歉。

接下來超人的話可以說是在布魯諾的雷區蹦跶，“我會為你擺平，你想我将哥譚所有的罪犯都清理出去嗎？我願意為你做這些，這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麻煩。”

布魯諾沒能控制住表情，他要加速人工氪石的研究，氪星人瘋了！不可能的事成為可能，超人......不可思議的瘋了？！

這種想法和之前那些人有什麼區别，處決這種事不應該讓給超英。布魯諾盯着他，像先前一樣低聲說，“你想代表正義清理哥譚？”

超人湊到他耳邊，斬釘截鐵地說，“隻要你想，我可以做到。”

瘋了！他瘋了！誰知道氪星人也開始走極端了！正義聯盟知道嗎！

“你不應該是這樣。”

“我應該是什麼樣？或者說你眼裡我是什麼樣？”克拉克或者說卡爾，卡爾對蝙蝠的評價很感興趣。

“你不沖動，對自己能力控制很好，寬容又具有理性，事實證明我錯了。”布魯諾冷靜思考哥譚裡有沒有核彈、導彈，有沒有對超武器。遺憾的是他完全就沒有準備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隻有警告。

“你看的很清楚，還有呢？”卡爾沒想過在布魯諾面前掩飾，他從一開始就想要坦白，坦白所有的一切，所有事他都會告訴他。

“我們一定要在這裡談？”布魯諾反問。

卡爾繼續強硬的表示自己的态度，出于禮貌詢問，“去我家？”

布魯諾意識到事情不妙，超人是理智冷靜的失控者，甚至更糟。

“我的養子還待在韋恩大樓，他最近狀态不好。”

“我要肯定的回答。”

布魯諾繼續讓步，“要不，我們晚點再說？”

“你知道我不想要這個答案。”

“你想要什麼答案。”

“就像一開始說的那樣，我想了解你，我想你站在我這邊。”

卡爾語調溫和，“我會告訴你我還做了哪些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家。”

布魯諾直覺不是什麼好事，超人瘋掉的事實顯然不在他計劃内，誰能想象交了完美答卷的超人會陷入瘋狂？不對勁，時間不對勁，過去肯定發生了什麼，至少在超人身上發生了什麼，不然他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無限接近絕望，心理創傷，距離感，模糊朦胧看不清楚。

卡爾開始示弱，适當退步讓出主動權，“看上去你很抗拒，我們可以以後再談這個問題。”

察覺到對方的示弱，布魯諾倍感詫異，有問題，他開始試探超人，“放我下去？”

“肯定點，我不會對你做什麼，起碼現在不會。”卡爾完全不掩飾自己。

所以是以後會？

“你想去哪裡？”

“就這。”

“我送你去韋恩大樓，我也順路。”

失控的超人導緻他的預案完全報廢，他現在隻想加速氪石的研究，實在不行在哥譚裡屯幾枚核彈和導彈也可以。

卡爾飛到韋恩大樓前，把布魯諾放下，接着飛走了。布魯諾當然知道這個氪星人還會回來，重新回到接待室，他看見正在處理文件的帕米拉和在看新聞的迪克。

“韋恩先生，看上去你有不少麻煩。”

“綠化到什麼程度了。”

“百分之二十，等新的種子到，我們應該能做到百分之三十五。”

“好。”這是這幾天唯一聽到的好消息。

布魯諾拿出支票簽上名，把支票交給帕米拉，對她說，“加快進度，全部按最好的來。”

帕米拉看出布魯諾的不自在，“需要我幫忙嗎？你看上去不太好。”

“如果可以你幫我收購幾枚核彈。”

帕米拉後知後覺韋恩先生的被害妄想症，聯系哥譚最新的新聞，“不用大驚小怪，超人不會對你做什麼。”

錯，他會。

“是的，他不會。”布魯諾擡起眼睛，“我等會要和一個家夥讨論一些事情，可以把我的養子帶出去嗎？我們可能會談很久，你可以帶他去植物園看看。”

“現在？”

“現在。”

迪克想說什麼，可布魯諾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子低氣壓，很快接待室裡隻有布魯諾一個人。他沉默良久，花上一點時間連接哥譚，把蝙蝠洞底下準備的所有針對超人的東西全部搬到接待室，通知所有員工提前下班，換上夜晚的蝙蝠裝，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他會給超人一個解釋的機會。

克拉克穿着平時的格子衫，手裡抱着一束鮮花，“我來晚了，哥譚裡的人很熱情。”

“廢話已經說夠了，離開哥譚。”

超人對蝙蝠俠的警告毫無察覺，他隻關心，“要加入我們嗎？我需要你。”他當然知道坦白可能會戳到蝙蝠俠的痛腳，可不坦白的後果更嚴重，與其被發現不如直接說清楚。

“你是指正義聯盟還是集中營？”

“兩個都是。”

“沒興趣。”

卡爾不明白被拒絕的原因，“他們不像我，集中營裡都是群好孩子。”

“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做什麼。”卡爾并不覺得自己危險性很高。

蝙蝠俠壓低聲音，“我一直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出現在哥譚。”

卡爾并不反駁，“嚴格來說，我有一段時間曾住在哥譚。”

蝙蝠俠沒說話。

“你不問我是什麼時候？”

“五年前？”他不在哥譚也就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