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内部狂歡結束，克拉克發現蝙蝠俠的狀态很奇怪，他一直站在屋頂，沒下來也沒動。克拉克等了一會，樓上還是沒什麼動靜，就在他打算飄出去的時候，布魯諾去了底下的蝙蝠洞。

克拉克去蝙蝠洞打算和布魯諾談談，結果收獲了一個不清醒的搭檔。

字面意思的不清醒。

布魯諾攤在蝙蝠車的駕駛座，臉靠在方向盤上，打開車頂，“電腦，有咖啡嗎......”

克拉克發現蝙蝠電腦處于待機狀态。

“你多久沒睡了？”克拉克有種不好的預感。

“四十八還是九十六，不記得了。電腦，我上次睡覺是什麼時候？”布魯諾神色溫順，眼皮蓋住眼睛，像是睡着了。

“我不是蝙蝠電腦。”

他說什麼？

他不是電腦？

“我電腦呢？”

布魯諾緩緩睜開眼睛，他感覺頭很疼，全身沒力氣，眼前出現重影。太熱了，沒辦法仔細思考，必須前進，不能停下來。

克拉克看出布魯諾的不對勁，他花了一點時間給年輕搭檔處理傷口，并給他換了一身正常的衣服，蝙蝠幾天沒睡覺了？九十六小時是四天，看他的情況隻可能更糟。

城市也會困？他搞不太懂城市意識體的基本構造。

布魯諾躺在樓上的卧室，克拉克幫他蓋好被子，完全不清醒的布魯諾掙紮着想從床上爬起來，結果被克拉克摁住，“我為什麼感到頭昏？電腦，給我一份咖啡，我有點不舒服。”

“你是困了，是困了！”

克拉克沒忍住，他到底怎麼回事？不好好吃飯也不好好睡覺，脾氣還暴躁的一批，能不能對自己好點？

“不對，不對，我要去工作。我必須起床……繼續……”

“不不不，聽我的，你要睡覺了，别讓所有事把你壓倒，你隻是需要休息。”克拉克重新把人摁回床上。

“明天會更糟......我要去追那個家夥，他們都不安全，不安全……超人會瘋，不能停下來，不能停下來……”布魯諾企圖重新爬起來。

聽到年輕搭檔的話克拉克一怔，布魯諾真的很奇怪。

“沒事了沒事了，超人不會瘋。躺回去睡會覺，閉上眼睛，你可以休息了。”

蝙蝠的聲音沒有溫度，之前的溫順簡直像個錯覺，完全是苛責的語氣，“太莽撞了，一點都不謹慎，你以為你是誰。”

苛責并沒有維持太久，很快蝙蝠的語調又軟下來，“不會處理，沒辦法處理，沒有答案，沒有答案，不對，有答案，隻是我沒找到......蝙蝠電腦......電腦！電腦！嗯唔......咖啡！”

布魯諾後知後覺稻草人的毒氣有作用，隻是延遲了，為什麼會延遲？他使勁按住自己的頭，打算重新站起來，頭痛欲裂，很吵，有誰在歎氣？很糟糕，他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影。

“電腦，我聽見有人在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