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障....../”兄弟眼給自己檢測，屏幕出現大量代碼，“/眼沒有異常，可能形勢有些複雜，或許機械不擅長理解這類事情？/”

人工智能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沒有音樂也沒有兒童畫，隻有潺潺的水聲和觸不可及的絲狀海蜇皮。

明亮的光線與溫馨的塵土，如火光照耀的城市是那麼溫暖。

屋檐站立的雕花在光影裡展開翅膀，噴泉裡的植物拖着粘稠的液體發出嗚咽的低語，目之所及所有存在都在笑。

“/雖然隻是暫時，但毫無意義？/”兄弟眼想離開，兄弟眼不想離開，眼會解開謎團，兄弟眼開始與看不見的人說話。

與瞭望塔通訊中斷，蝙蝠俠花了幾分鐘檢測兄弟眼。

“/正在修複。/”

機械聽從影子的指令，發音帶着非人般的金屬質感，摩擦和呼呼的聲音，電子振動器響了半分鐘，蝙蝠洞歸于平靜。

“/是否接線瞭望塔。/”

沒等蝙蝠俠回答，榮恩發起通話邀請。

“蝙蝠俠你還好嗎？瞭望塔顯示你通訊異常。”

蝙蝠俠發現重新運行的兄弟眼比以往更高效，“設備異常，狀态良好。”

榮恩記下燈戒和綠燈，“如果綠燈們回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再好不過，蝙蝠俠下線。”關閉通訊，盯着屏幕，蝙蝠俠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登入兄弟眼，查看眼的底層代碼。

一切正常。

“/父親，眼做了一個預測，提問：什麼是秩序？/”兄弟眼将幻覺裡的所見所聞歸類為預測，“/人類存在諸多差距，集體意志下的薄弱行為是混亂的，人與人有血有肉也有差異，眼無法理解。/”

聽到眼獨特的機械音上揚，蝙蝠俠以一種告誡又奇特的口吻教導電子鳥球球。

“保持理智，别情緒化沖動行事，秩序是一道看不見的線。”

“城裡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來來去去，總有适合你的秩序。”

兄弟眼若有所思，它将秩序與哥譚寫進協議。

高處的布萊尼亞克隻是看。

旁聽了哥譚與火星獵人的對話，布萊尼亞克透過屏幕注視穿得像蝙蝠一樣的城市，冷靜、警覺，無法用正常邏輯推測其行為。

布萊尼亞克沒有太早帶走哥譚，一座活體城市太特殊，它不會離開，沒有出去的辦法，它正在認識這個世界。

發現這一點，布萊尼亞克不禁有些好奇，他翻閱哥譚的曆史，這所獨特的城市有過重建，有過毀滅，而今正在重組，随後，布萊尼亞克便以蝙蝠俠為切入點。

出現在十二年前的黑影。

不停适應并創造适合自己的環境。

城裡的人想方設法殺死它，但它活下來了。

結合遊輪爆炸、哥譚教和天國降臨，布萊尼亞克發現三者存在共同點——一旦确定不适合生存，哥譚就會立刻轉換形态，從内部重塑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