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人工智能生命，兄弟眼在電子海持續增殖企圖争奪控制權，布萊尼亞克選擇從源頭搞定兄弟眼。

随着一陣電流的聲音，蝙蝠洞的蝙蝠電腦炸了。

搞廢韋恩旗下所有衛星，布萊尼亞克追着信号來到一個小島，随後他毀滅了整個島。

瓦解哥譚的所有外殼後，綠皮外星人拿到了他想要的活體城市。

被縮小光線擊中的城市在微光下像泡沫一樣折射出幻彩，像數據一樣的藍色虛幻城市漂浮在半空。

布萊尼亞克注視特殊的城市。

下一秒他漂浮在特殊的城市前。

布萊尼亞克操縱幾根金屬觸手鍊接藍盈盈的數據城市，接着他将金屬觸手連接在自己腦袋上，他無法拒絕觀察一座活體城市，此地不再有蝙蝠俠，此地唯有哥譚。

布萊尼亞克的笑容沒有維持太久，他陰沉着臉中斷與哥譚的連接，他想要捕獲哥譚，然而哥譚内裡的東西不見了。

現在的城市是一具空殼，一個不再特殊的擺設。

小小的哥譚内，崩潰風化成死寂塵土的不明生物慢慢自我分解。

月球背面被黑霧籠罩，毫無光澤的液态粘稠物質滲進船體，空氣中彌漫着灰塵、鐵鏽和潮氣合成的奇怪味道，光線開始減弱，最終陷入一片漆黑。

布萊尼亞克聽到撞擊聲，撞擊之後是一片黑暗。

布萊尼亞克知道那個生物攻擊性極強，容易在受到外界刺激後，采取挑釁或進攻行為。

打開備用燈源，漆黑蠕動的細沙覆蓋住光，也就在那一瞬間，布萊尼亞克窺見了哥譚現在的樣子。

咕叽咕叽聽不懂實意的語言，黑沙如潮水般在船内蔓延，各種奇怪的顔色在他眼前跳躍，乍看是一團漆黑的陰影，可第二眼很雜，三原色和三間色混合，所有顔色相互重疊，微弱的光暗下去。

除了人類與非人之物的低嘯，似乎沒什麼異常。

所有屏幕亮起白噪。

打開探照燈的夜枭詫異地觀察異化的船體，紫色熒光的船頂盤旋着璀璨的亮點，被陰影覆蓋的走廊亮起微光，輕微的刮擦混合液體潑濺的聲響，水滴一滴一滴在地面摔成水沫。

有機物質改變地形，白色光輝靜谧甯靜。

夜枭看見布萊尼亞克站在原地站了很長一會兒，忽視布萊尼亞克，夜枭切入飛船的控制界面，看見漆黑粘稠的液體越過他往布萊尼亞克方向彙聚，夜枭花了幾秒後知後覺，那是他的目标。

發生異化的癫狂影子不停擴張地盤，夜枭不确定把整座城市扔到異世界會發生什麼。

現在情況就像：一切準備就緒，正主蛻殼長翅膀跑了，他站在樹下撿起沒用的蟬蛻。

看着不停增殖的影子，夜枭想了想，決定跟哥譚溝通一下。

“談談？”

夜枭感覺又濕又冷的黑沙輕輕地，動作堪稱溫柔地把他推到一旁，與之相反地是，腦子裡不斷傳來神經病一樣的笑聲，人群的尖叫聲和金屬利器的切割，不停急促奔跑的嘈雜聲音，無數不知道是什麼的動物在歡呼，除了嘈雜就是嘈雜。

防禦機制失效的瘋癫城市看見了同類，那是一群漂浮起來的藍色城市。

黑沙席卷了整艘飛船。

燈突然熄滅，夜枭忽略腦子裡非常非常吵的聲音，他看見布萊尼亞克關閉探照燈，布萊尼亞克盯着黑沙說了些什麼，夜枭隻看見發癫的城市，他懂了，得把整座飛船都送到異世界。

夜枭調出控制面闆，然而地闆一空，他從高處墜落。

風在唱歌，風鈴悠遠清脆，優美的旋律像一個夢，旋律從空靈變得有節奏，有誰在他耳邊輕語，主唱的伴奏裡有什麼在笑，夜枭蓦然驚醒，什麼伴奏，那都是幻聽。

下一秒，一直下墜的夜枭展開鬥篷在半空滑翔。

暴雨傾盆而下，雨摔得粉碎，落在熟悉的屋頂，貓頭鷹聽到連續響起的槍響。

直升機的嗚嗚聲和貓頭鷹的嚯嚯聲，穿得像貓頭鷹的人不再看犯罪巷發生的一切，強烈的幻覺和幻聽，觸發條件未知，盯着熟悉又不熟悉的哥譚，夜枭突然沒來由想到理查德。

不是現在的理查德，是過去，失蹤了不知道多久的利爪。

于是夜枭決定再看看，回顧過去的機會不多，現在挺有意思的。

布萊尼亞克關閉夜枭打開的探照燈，哥譚一看就是喜暗的生物，開燈會吓到它，布萊尼亞克掃了一眼呆站在操作台發愣的夜枭，夜枭在操作面闆輸入了半截等式，看上去與空間有關，指揮金屬觸手把發呆的夜枭拖下去，布萊尼亞克繼續觀察哥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