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影子走進黑暗，處理完傑森的事，接下來是——

“獨-裁是怎麼回事？你有什麼想說的？”站在線上剝奪過生命的黑灰影子問。

“我在保護他們。”成為暴君的人間之神回答。

“具體行為？用超人的身份涉政？掌握審判、通緝和執行？我猜民主制被廢除了。”布魯諾順着已知結果逆推過去，答案很敞亮，“克拉克，雖然我不是你那個蝙蝠，但我想鄭重地問你，你是來幫忙的嗎？你可以想清楚再回答。”

“如果是你，你應該理解。”卡爾見識了另一個蝙蝠俠的行事作風，踩在線上的另一個蝙蝠俠能理解，那場天啟星的那次入侵，布魯斯認為他奪去無數生命，還有......小醜，他可以理解，他一定可以理解。

“你不像我認識的那個，他一次次讓那個瘋子活了下來，你不會，我知道你不會。”

“跟傑森一樣玩假定遊戲？遺憾的是我沒有那個決心，我不會殺人，說起來有點好笑，給我希望的是我自己編造的瘋狂故事。”

佩戴真言套索的城市化身知道自己的底線，除了殺人，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殺，從哥譚深處誕生的黑灰影子依舊往前走，他直白地剖析自己，即使前方什麼也沒有，他也會向前。

“如果......”卡爾知道真言套索，他知道來自其他世界的蝙蝠俠說的都是真話，“如果你是我，你一定也會這麼做......如果你能擁有我的力量......”

卡爾注視一直向前走的黑灰影子，他想到跟他作對，他認識的布魯斯，“我不後悔我為這個星球的人們做的事，無數生命逝去，我得保護我的世界，鞏固和平。”

聽獨-裁者說他要鞏固和平，布魯諾想到不再年輕的克拉克，年輕人沒老年人看得透徹，對比兩個世界的差異，布魯諾發現退居二線的老肯特比想把世界裝進瓶子的卡爾堅韌多了。

布魯諾笑了，白色護目鏡後的那雙眼睛充滿惡意與幸災樂禍，笑聲從脊椎末端開始，那不是夜間的聲音，無限接近白天，但此刻搭配蝙蝠裝又有種滑稽感。

“抱歉，如果讓你不高興，我道歉，卡爾，我改變主意了，你的隊伍還缺人嗎？”

一想到即将發生的事，布魯諾的聲音重新變得嚴肅，太他媽樂了，兩個超人打架，為了獨-裁者最後難以置信的表情也值了，他可以搞點綠氪增加戲劇性，還可以挖幾具屍體辦一場交心訪談。

有兄弟眼在，他晚幾天回去，迪克和傑森應該沒問題吧？

沒追求的夜枭一向沒追求。

蝙蝠洞有核-彈，奧斯瓦爾德會讓尼格瑪閉嘴。

蝙蝠機器人操作得當可以送那群屢教不改的人渣躺到死。

通緝令的事不好搞，不過那群條子欠他一個大人情。

難搞的是貝恩，但貝恩不在意兩個小孩。

市長死亡案件由兄弟眼全權負責，仿生人能錯開時間。

登特市長會照顧好哥譚。

如果速度夠快，進展順利，他能回去過聖誕節。

“在加入你這邊前，能給我看看前因嗎？我需要确定我的隊友。”打定主意，穩定發瘋的蝙蝠俠取下戴在頭上的面具，漂亮的藍眼神誠懇軟軟地看向發瘋的人間之神，“你不會拒絕吧？卡爾，如果你幫我，我就欠你一份人情了，你想讓我幫你勸勸你的蝙蝠俠吧？”

卡爾盯着蝙蝠面具下的那張臉，很相似但不是，比他認識的那個要年輕，面相偏向溫柔的一類，他認識的那個蝙蝠俠眼睛銳利到能刺入心底，這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