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名：人間天國。

黑灰影子把資料發給網格，網格試圖模拟情感，網格模拟失敗。

安分了一周的哥譚在幹什麼？

他在挖墓。

/......哥譚挖墓的原因....../

/......哥譚決定帶走露易絲遺體的原因....../

/純粹隻是想給超人一個噩夢？？？/

網格排除噩夢，他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他真的不明白。

“[/......你在做什麼？/]”

“[/你知道他知道後會殺了你嗎？/]”

黑灰影子掀開棺材，小心地撿走白骨，酥脆的骨頭随時可能斷裂，他把他帶來的大箱子打開，“[他不會挖他妻子的墓，當然，那是一般情況。]”

仿生人躺在墓裡，網格看黑灰影子在仿生人周圍撒了一層人工氪石粉末。

“[如果兩顆心髒重新跳動，他一定會來查看。]”黑灰影子小心地還原現場，“[他知道是假的又怎麼樣？他會開棺。]”

網格産生了危機感，他不确定地看，“[/你想複活露易絲？/]”

“[為什麼會這麼想？她不能泡池子，想想吧，一旦發狂的小孩撕開她，痛苦下她喊出那個名字，你猜氪星救援犬會不會第一時間出現？讓他再看一遍妻子死亡？我沒那麼無聊。]”

“[/這就是你用光學僞裝和留聲機假裝自己在蝙蝠洞與聯盟開會的理由嗎？/]”

“[不在場證明。]”黑灰影子安靜地來安靜地走。

網格看穿蝙蝠緊身衣的神經病背着一個箱子，扛着幾塊鉛闆，他聽哥譚在通訊跟他說，他找露易絲找了好幾天，他還挺擔心露易絲在孤獨堡壘，這樣就得讓肯特挖墓了。

網格不是很想聽哥譚發癫。

網格知道來自異世界的蝙蝠俠是個瘋子，毫無道德底線，隻要對任務有用，什麼都會做，包括但不限于亵渎屍體、與罪犯合作、威脅并殺死非人類，但是他真的沒懂。

“[/......你又在幹什麼？/]”

把鉛闆扔進下水道，黑灰影子背着箱子安靜抵達洞穴深處，那裡放着一具棺材。

網格看神經病蝙蝠俠把骨頭擺在防護服裡，“[/氪石......氪石棺材？/]”

腦回路神奇道德下限極低的神經病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在保護他們的孩子，死掉的孩子也是孩子。]”

說完，黑灰影子非常自豪地向網格介紹薄脆綠餅幹，“[而這——在精緻又美味的主菜之前，沒有比這更可口的開胃小菜。]”

“[他很可能會說：'蝙蝠俠都是你的錯，都怪你掉到我的世界'、'布魯斯是你的錯，你讓他毀了我'，還有什麼來着，哦——'你怎麼敢對露易絲出手'、'你在傷害我的家人'，然後說着'我别無選擇'沖上來殺了我，年輕人就是這樣，又易怒又極端。]”

網格不知道打造氪石棺材還挖露易絲的哥譚極端還是推卸責任的超人極端。

“[/你為什麼不挖阿爾弗雷德的墓，他是你管家的同位體吧？/]”

一直雙标的黑灰影子奇了怪了，“[布魯斯又沒越線，我為什麼要挖他的家人？複活阿爾弗雷德需要征求布魯斯的同意，這件事我不能替他選擇。]”

網格不明白，“[/你在策劃複活那些人，你從未争取他們家人的同意。/]”

雙标、排外又好勝的黑灰影子說他不在乎。

“[第一，他們不是哥譚人，我為什麼要撈他們？]”

“[第二，我不在乎，我隻要武器。]”

“[第三，我要赢，我會赢。]

“[最重要的一點，我不是好人，我會為了完成任務做任何事。]”

“[/......請告訴我，哥譚。/]”透過鏡子，網格看到的是一個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怪物，“[/會有人死嗎？/]”

“[怎麼會有人死呢？這隻是一場漫長的噩夢。]”黑灰影子有良心但不多，樓上的會議也到了尾聲，比他想的慢了八秒。

“接線盧瑟。”黑灰影子用爪鈎槍爬到樓上，“網格，啟用反鋼骨協議。”

“你甚至不給協議起個名字。”盧瑟打開隐藏門，往地下走。

“彙報情況。”黑灰影子說。

“亞魔卓能搞定毀滅日，你的目标隻剩暴君。”

“你必須考慮亞魔卓和毀滅日同時失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