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行。”

艾薇伸手戳哥譚胸前的蝙蝠标志，“你就把這個爛攤子扔給我？你能不能别這麼理直氣壯地不講道理？”

“我需要跟你講道理嗎？艾斯利小姐，你會原諒我。”

聽着哥譚低沉的聲音，毒藤女真的很生氣，“你也不許用這個聲音，是，哥譚你是選擇成為蝙蝠，我理解，任何生物處于惡劣環境都會進化出防禦系統，但為什麼不是我！”

“我不信你跟人類能正常相處，我們不需要任何人，如果你是我家，你就知道我在說什麼！”

黑灰影子擡起眼睛直視異世界的毒藤，“那你應該清楚，我并不愛你們，我獨自生活會更好，你也知道我的答案，我們都在想辦法活下去，而這是我的活法。”

“異化的防禦機制去死啊！”讨厭的部分和喜歡的部分折疊，毒藤女沒法接受這個噩夢，她想淨化哥譚，不是在淨化哥譚後得到一隻死老鼠！

“你是不是還燒了我的花園？你在折磨你的肺！你明明是我的花園！”

毒藤越說越氣，更悲傷的是，她發現她會原諒哥譚。

家能有什麼錯？

家隻是想活下來。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導緻本該成為她的花園變成了老鼠窩。

毒藤在思考怎麼把哥譚關起來，這是為了哥譚好，隻有這樣家才會變得安全，哥譚孢子尚未成熟。

“毒藤，我知道你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黑灰影子很懂城裡的市民，隻要他被人發現是哥譚就會演變成限制級的事，像那些失敗的人造人、還有那些哥譚教，所有哥譚人都喜歡哥譚，一城市的瘋子。

“你在你家，我不是你家。”

被哥譚說不是她家，看着發瘋的城市拿出除草劑，毒藤女氣瘋了，“他們徹底扭曲了你的生态，而你在自殺！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自殺！”

“生命是個循環，”黑灰影子不在意地說，“但我不在生或死的哪一邊，你知道土塊和磚瓦沒有生命。”

哈莉用泥土給死亡射手定型，她沒管跟家吵起來的艾薇，野性且不配合一向是家的特性。

誰能拯救哥譚？

蝙蝠嗎？

不可能的。

哥譚自己都知道蝙蝠是個童話故事。

她們救不了家，家自己也救不了，所有人都在墜落。

“你瘋了，你笃定我會幫忙，你為什麼老這樣！”毒藤看黑灰影子收好除草劑，“你就這樣對待我？你讓我們沒得選！”

哥譚會回報她什麼嗎？不會的，家隻會更變本加厲，家真是好啊。

突然被陰陽怪氣，黑灰影子反罵回去，你這榆木腦袋就很好嗎？我是在自救。

“你救了什麼？每天晚上把自己撞骨折？還是往自己肺裡摻玻璃？”

“能不能不要老扯我？能專心在任務上嗎？等我搞定那些神經病，我自己回家。”

“閉嘴吧，那是我家，你是我家。”毒藤不是很想跟神經病之家扯邏輯，家本來就沒有邏輯，家說它要自己回家？“哥譚，你不許用第三人稱稱呼自己。”

“得了吧，沒有二選一，我隻是哥譚的影子，嚴格來說我不在這個世界。”

代入植物和土壤，毒藤冷靜了，“聽起來很糟，你的任務是什麼？”

“你跟我去天啟星彙報空氣濕度，等你們接應閃電後，我會把你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