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訓練場訓練戰甲攻擊的黑灰影子，死翼問：“傑森呢？”

“我送他去北極了。”黑灰影子向盧瑟發了條消息确定任務進度，“死翼，你現在是臨時監控器，每隔五分鐘彙報你的狀态。”

“你沒想找那孩子談話？”被布魯斯叫來監視哥譚，迪克發現哥譚在說謊，哥譚戴着真言套索，可他用真話在說謊。

“我認識的奧古又不是他，我要找的是你。”黑灰影子重新設置戰甲的輔助模式，“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不下死手？給我把擋你路的外星人全殺了。”

“哥譚先生，你不能這麼激進，”戰甲裡的電音說，“我知道你讓我上戰場是有目的的，我要做什麼？”

黑灰影子露出一個冷笑，“你可是幫我的好工具，我敢保證，待你盛妝出席後，那個發瘋的暴君要沖我咆哮。”

獲得複活機會的露易絲旁聽了城市意識與存在之靈的計劃，“你不該這樣做，有太多不确定的東西，事情也沒那麼糟，你知道的，我們可以公開情報。”

“然後理所當然回到原點？親愛的，你得清楚我跟你認識的那個不一樣。”

“我失去了太多朋友，你能理解上個禮拜你的朋友跟你約好下個月聚會，下個禮拜你就得出席他的葬禮嗎？而舉行葬禮的還他媽是兇手，我不得不這麼做？誰讓他不得不做？我嗎？”

聽壞脾氣哥譚先生用各種哥譚髒話罵克拉克，露易絲覺得罵得真的太髒了，“他是錯了，可是......”

“可是什麼？你得記住這是我給你重來的機會，你站在這裡是有原因的，我給你變裝是有目的的，我給這台戰甲外部塗了鉛，他看不見真正的駕駛者是誰，你猜他會不會突然襲擊你？”

黑灰影子重新修改數據，這次出現的是虛拟毀滅日，“你也得知道，如果你賭輸了，你就要配合我。”

“我知道你要我躺棺材，我原本是你計劃的一環。”相信克拉克的露易絲想到洞穴深處的氪石棺材，她無法用言語描述自己的震撼，死而複生對她來說就像一場噩夢，夢裡突然死亡又突然醒來，但從綠棺材爬出來還是太過了。

露易絲不知道該說什麼，走神之下蝙蝠戰甲被打得倒飛出去，磁力護盾護住駕駛室，從訓練場退出的露易絲沒聽懂，哥譚在說什麼？

“我設計的護盾是給你防禦的嗎？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右手邊第三格，選好你的武器繼續打，我可以把你安排在後方，讓你像玩遊戲一樣去玩那些玩具，但這太容易了，我心理不平衡。”

想到從人變成骨頭的約翰和叫嚣着複仇的蓋，黑灰影子的眼睛裡有火焰燃燒，“我要帶你去前線見他們。”

“他們是誰？”露易絲抽出氪石劍與虛拟毀滅日打成一團，“你想讓我看什麼？”

“你會知道，老天，你會不會打架！”黑灰影子看露易絲再次摔倒，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重新編程系統，“你能不能學會閃避？你這種水平絕對會死在類魔手裡，看看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菜雞。”

“新羅賓？”死翼看新蝙蝠俠用毀滅日的數據訓練新人，“你對新人未免太苛刻了，朋友，怎麼稱呼？”

閃避失敗再次被毀滅日擊殺的露易絲看向黑灰影子，“可以說嗎？”

黑灰影子在訓練台重新編寫程序，他給露易絲戰甲加上新的攻擊模式和自動閃避功能，并把所有高危殺傷武器的使用方法壓縮成文件發給露易絲。

“想個代号，熟練這些操作，最好形成肌肉記憶，别他媽用你那破腦子手下留情，功率給我全部拉到1000%。”

“哥譚先生，我知道你很急，請你别急。”露易絲看了看長達十幾頁的使用手冊，“我知道你那一大堆計劃，我們會成功。”

“記者俠，你根本不知道那對我來說意味什麼，我有沒有說過，其實我不喜歡這件差事？”給白燈安排了三個工具人的黑灰影子說。

他拉人布局，召集人手，确保能多線作戰，忙活了好幾天，然而在決戰前夕，存在之靈告訴他至黑之夜要來了，搞砸了所有人都要完蛋，然後存在之靈又告訴他，世界不穩定，它要足夠的神速力重啟宇宙。

站在半明半暗的光裡，黑灰影子輕輕地笑了，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癫狂。

城裡的生活教會了他什麼是強迫。

那個夜晚，毫無意義的死亡。

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急救，他幾乎是看着那家人咽氣。

從沒走出陰影，常年靠瘋狂維持理智的未知生物盯着露易絲看了好幾分鐘，“或許我是急了點，除了巴裡，我得再加個保險。”

“你還好吧？”

露易絲發現哥譚嗓音嘶啞好像快要哭了，可那一瞬間的脆弱像錯覺，她聽見哥譚的聲音重新變得冷酷，“準備你的代号，盡快學會新系統，我還有幾個會要開。”

“新系統能自動防禦，你隻要保證活着就行，我不希望在決戰時，我還要折回來救你，你的命比你想的要珍貴，雖然你死了，我也有辦法讓你再活過來，但第二次生命也是生命，别給我當遊戲。”

訓完記者俠，黑灰影子調出新戰甲調試系統，除了哥譚蝙蝠戰甲，他還造了一套新的，由動力驅動，适應極端環境能對抗冰凍呼吸，滿載殺傷性武器的戰甲。

死翼沒懂，但新人應該是新羅賓吧？

他拍了幾組圖片發給布魯斯。

網格發現通訊多了一個叫小鎮人的同事。

算起來白光之後小鎮人之前，有個叫奧利奧的通訊被哥譚放進來。

網格隻是看，雖然他對哥譚的計劃知之甚少，但能學會情感，什麼都不重要。

通訊響了一下。

“/是孤獨堡壘的通訊。/”網格說。

“夜翼，你們聊聊。”黑灰影子帶好新的蝙蝠面具，“信息轉接......小鎮人？”

黑灰影子稍加思考，瘋癫地诶嘿嘿笑個不停，“名字好，這名字好。”

在露易絲知道真相後，這個代号将讓她難過。

......

傑森不太想給家辦事，第五次，這是家第五次把他放倒。

假裝殺人是一次，讓他睡覺是一次，送信是一次，冰凍是一次，剛剛，一小時或更早前，老瘋子又把他藥倒了，他甚至不知道家是什麼時候動手的。

他就沒懂。

老瘋子憑什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讓他去做任務。

突然塞給他一堆衣服，讓他帶着三種顔色的氪石去北極找氪星人。

任務詳情也雲裡霧裡，多說幾句會死嗎？

傑森打開留聲機，留聲機叫了幾聲向日葵，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