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超人記得那個夜晚，“我記得我們以前讨論過這個問題。”
蝙蝠黑影說話的聲音極低，不說冷笑話後，他變得越來越嚴肅，嚴肅到一路接近肅穆，“顯然，另一個你不明白這個道理。”
“明白什麼？”年輕超人不明白另一個自己在跟邪惡蝙蝠俠嘀嘀咕咕什麼，“殺死一個人是為了拯救千千萬萬的人，一個人而已，而你們來自一個越線的世界，你應該比布魯斯還要懂！”
“我們停住了，你沒有。”蝙蝠黑影銳利的眼神直射進年輕超人心底，“你清楚你幹了什麼，以現在正在談的綠燈軍團舉例，你認為你在保護，實際你在回避，你從來不敢往回看，但是我們敢。”
“這是我們和你的區别。”
“說得好！”年輕的氪星暴君用手指着異世界蝙蝠俠，“布魯斯主張凡事始于一，而你在說謊，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繞過真言套索的，但是你就是在說謊，你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不殺原則！”
“從我遇到你，你就在殺人，你帶着傑森在殺人，後來你為了加入我們去殺人，然後挑釁全城後還割了一些人的喉，還有紮斯，你是刻意折磨殺死阿爾弗雷德的兇手......”
年輕超人的話沒有說完，蝙蝠黑影的語調變得奇怪，“紮斯是殺死阿爾弗雷德的兇手？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但凡這個年輕超人回頭，他都不會繼續針對他，然而年輕暴君避開了所有正确答案，不，準确說，年輕超人就想這樣選。
從噩夢醒來，攻擊他人。
回避露易絲的提問，用保護粉飾殺戮。
指責布魯斯，不承認阿爾弗雷德的死。
推卸責任，對錯誤視而不見。
将所有事怪在他人身上，他就像一個突然獲得超能力的普通人，以受刺激為由，肆意踐踏人類文明，還看不起人類。
“你覺得你在幫助他們？沒有暴力卻奪走了人們的自由，沒有戰争卻統治了人們，你将世界放進了瓶子，你認為地球不需要守護者，可你也是守護者之一，是你不放手。”
“人類就是你飼養的雞仔，任何在你觀點過界的都是狐狸，作為農場主，你非常明白如何止損。”
“農場主？止損？”年輕的氪星暴君氣笑了，“我對發生的很多事感到抱歉，但不對所有事抱歉，我不後悔我試圖為這個星球的人們所做的事，而你......”
“你以為你就很看得起人類嗎！你對你的人做了什麼需要我舉例？你成為了市長！你跟我一樣推行政策實行新制度！我不信你沒動過法律。”
“但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跟小醜差不多的瘋子！你在那一刻，至少在某個瞬間——你想過核平哥譚！你沒有線！你就是潛在的犯罪分子！現在——滾出我的世界！”
城市黑影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譏諷表情，“我他媽毀滅哥譚關你屁事。”
面對氪星獨-裁者的指責，城市黑影發自内心覺得無所謂，疏散人群後，他不在乎核平哥譚的後果。
如果哥譚成為威脅，他會第一時間毀了哥譚，隻有這點沒得談。
城市黑影忽地想到過去。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
他那個世界的人用行動說明，沒有誰能同時充當審判、通緝和執行三個角色。
他不行。
超人不行。
盧瑟也不行。
那些州長、議員更不行。
而這個世界，城市黑影看得清清楚楚，執法與制法統一，由一群人專政，政府是唯一政治和宗教，任何與之相悖的都是異端。
這有一個專業名詞——集權主義。
加上執政者領袖是個外星人，性質又不一樣了，外星人用鐵腕手段統治地球屬于給地球加debuff。
當然，他也不能掌權，跨世界幫助受壓迫的人們，可以，跨世界管理地球，不行，為了一些東西必須放手，選擇現在也隻是為了赢。
滿腦子隻有任務的城市黑影眉頭緊鎖，冰川下積着風暴，暴風雨正在醞釀。
卡爾不知道自稱哥譚的蝙蝠俠在想什麼，他隻看出另一個蝙蝠俠非常不穩定，并且行事作風一路接近病态，更重要的是——這個極端恐怖分子不認為對一所城市扔核彈有問題。
那麼多死，那麼多生命，漫長的時間，得到的教訓就是沒有得到教訓，熱衷保護地球的年輕氪星人心都要碎了，現在事情的性質已經變了！
年輕氪星暴君的怒火像一支毒箭，事情已經不是能簡單解決的了。
“你沒有人性！你已經變了！你混入我的隊伍是想竊取我的地球，達克賽德是你故意給我找的麻煩！憑什麼布魯斯信任你多于信任我！”
所有的一切，卡爾都連上了，“你不會放手，你會永遠尋求如何控制所有人！你和我的做法不會有任何差别！你一樣會強行推行和平政策！”
“所以你要沖上來殺了我？因為我也是狐狸。”城市黑影挑眉，“親愛的，是不是我跟你談了一會，讓你覺得我是個講理的人？”
“你他媽以後能不能在地球生活都是我說了算！”黑沙直接放倒目标，黑影死死掐住獵物，用拳頭教他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我應該等采訪結束再動手，但你太欠。”
好脾氣老年超人用超級速度站在中間，他用右手攔住年輕的自己，左手架住壞脾氣搭檔，“等等，冷靜，冷靜，兩位，我們得好好談談，停手——，你得等等，你這樣不是采訪是暴力審問！”
“聽着，我會好好教教另一個你什麼是線。”城市黑影用一枚蝙蝠镖釘住年輕超人的披風，然而他的拳頭被藍光擋住。
“哦，你的世界，我是外人，我可沒你那麼多時間對他講仁慈。”城市黑影緊盯攔住他的蝙蝠俠，“鑒于我們不同的經曆，你在乎明天，我在乎今天，但是我不在乎你們會怨恨我還是感謝我，因為我隻想使用你們，現在這個工具壞了，我得把它挂起來。”
“哥譚，你太苛刻，這終歸是我們的問題。”布魯斯取下蝙蝠面具，控制莫比烏斯椅飄到克拉克面前，“這是一場對話，我們早該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