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推開漆黑的門，第一時間鎖定新蝙蝠俠。

那個影子與她認識的蝙蝠俠不同。

他做的事無不證明他變了。

戴安娜的視線在老肯特身上停了一瞬又重新盯着蝙蝠黑影。

“事情本不該如此，你亵渎了真言套索，民衆因你置身危險，是你謀劃了這一切，你利用了我們！”

老肯特攔在異世界朋友和搭檔間，“停——兩位——停下。”

“戴安娜，保持冷靜，質問他不能解決問題，我們好好談談。”

勸完戴安娜，抓着真言套索的老肯特用深邃的藍眼睛凝視年輕搭檔，“正常溝通，别打架。”

“我信任過你，”戴安娜手中的金繩子散發出淡淡的微光，“在你說人們迫害超人類的時候，我信任過你，是你利用了這份信任，你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

“是，你們錯得太離譜，我無法置身事外。”蝙蝠黑影沒管纏在他脖子上的真言套索，“現在呢？你想殺了我？決不容許我破壞你們的世界？”

說到這裡，蝙蝠黑影冷笑，“你以為你那條破繩子真的能殺了我？在我看來，你也是地球的潛在威脅之一。”

“住手！”布魯斯用結界收容蠢蠢欲動的城市，哥譚越了半步，這意味戴安娜對上他，他會下死手。

“你想讓另一個維度的他們插手我們的政務？你是這樣想的嗎？布魯斯。”戴安娜從背後抽出劍，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别扯騎士，誰他媽在乎你那點破政權，”蝙蝠黑影态度狂暴，一股戾氣透體而出，殺氣籠罩了會議室的所有人，“聽着，這不僅僅是你們世界的事，你們搞不定這事，黑死帝就會通過我和肯特毀滅我們的世界，我是在保護我的世界，順便解決你們的問題。”

“親愛的戴安娜，為什麼你不想辦法搞定黑死帝？為什麼要針對我？你不是地球的守護者嗎？你們的目标是為了世界和平，請問我怎麼礙着你了？”

“我給地球裝載歐米伽效應，組建地球綠燈維和小隊，在超人藥緊缺的現在給你們獨-裁軍兩套蝙蝠戰甲，我們不應該在同一線嗎？”

隔着藍色，蝙蝠黑影看着戴安娜手上的真言套索，他哈哈大笑，言行舉止透着一股輕蔑之意，“我知道你在想我們是局外人，這裡發生的事與我們無關，可是對地球和人類來說，你也是外人。”

蝙蝠黑影指向自己、戴安娜和老肯特，“我、你、他，我們都是外人，地球不歸我們說了算，我們都他媽不是人。”

“唯一能做出選擇的是他們。”

“他們才是當事人。”

“我們隻能放手，我們必須放手！”

蝙蝠黑影從戴安娜的影子翻出來。

一群蝙蝠叼着一個易碎玻璃瓶在戴安娜身邊飛來飛去，蝙蝠黑影眼裡滿是惡意。

“拿到這玩意不簡單，傳說赫拉克勒斯被半人馬的毒血毒死，你這個女巫不放手也行，不想做耗材就去死，反正你也是捧泥土，塵歸塵土歸土挺好。”

一直呆站在原地的布萊尼亞克猛地看向戴安娜。

一記心靈沖擊後，原本火冒三丈的戴安娜陷入嬰兒般的睡眠。

布萊尼亞克直愣愣地盯着漆黑的城市，他的眼裡夾雜着某些難以言說的東西。

布萊尼亞克完全懂了。

生命的意義就是控制。

那所漆黑的城市理所當然地矗立在那裡。

你無法因為人類的道德而責怪一所城市，就像你無法因為儲存信息而責怪一台外星超級電腦。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循程序的最初目标。

哥譚說謊不是哥譚的錯，獨立執行機構沒有錯，必須維護知識的權威，遵循哥譚程序，服從哥譚決定。

哥譚就是他畢生追求的完美生命！

哥譚就是一部未成文的法律！

全宇宙都應當是哥譚！

哥譚就是新知識！

“需不需要把她洗腦？”被污染的人工智能問污染源。

“拖下去，到時直接扔到戰場，現在去幫盧瑟移動地球。”蝙蝠黑影示意被污染的機頂盒去幫忙。

綠皮外星人乖巧點頭，他用機械觸手把戴安娜拖走，調出他先前被拆的本體飛船，同時啟動系統子程序，利用生物磁場覆蓋地球，放出大量機器飛船。

老盧瑟看了看嚴肅的布萊尼亞克，又看了看嚴肅的城市蝙蝠，他對手下人下令，不用管天空的機械船，繼續巡邏。

“不，”綠皮外星人闆着臉，模拟出不贊同的眼神，“或許現在對内适合巡邏，不過我們此刻最應該關心的是天啟星，這是哥譚的終極陷阱，他耗費大量耗材捕獲了多位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