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哈莉問。

她坐在新的房間，身旁一左一右站着韋恩和艾薇，隔壁桌坐着一個綠皮外星人。

傑森站在大屏幕前，他冷漠地關閉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電影。

屏幕停在《佐羅》電影開場前的“Z”字火焰特效。

“老瘋子，你在給自己進行脫敏療法？讓你說實話就這麼讓你生不如死？”傑森把電影換掉，新的白噪音響起。

脫掉蝙蝠頭盔，換了一套衣服的城市蝙蝠坐在沙發，他把一盞白燈放到面前的小桌。

城市蝙蝠專屬蝙蝠衣架用白天的聲音發出典型的、那種花花公子特有的、某種不務正業又笨蛋的聲音，“熱愛生活什麼時候都不晚，而且《佐羅》這部電影不是挺好的嘛，那——麼多人，一起看場電影怎麼了？存在之靈買單诶。”

“[能量數值：1%]”白色提燈播報了一下。

蝙蝠衣架用真言套索跟須須玩翻花繩，他讓網格重新操作，新電影是《小鹿斑比》。

看觸腕和觸腕相互玩神奇繩子，蝙蝠衣架對灰蝙蝠眨眨眼，淬火後的明亮藍眼睛露出無辜的神情，“這部可以看嗎？拜托，這隻是一部電影，看一場電影是不會有危險的，我覺得你們的反應都過激了。”

“哈莉，你不是說要跟我約會嗎？難道你不喜歡《佐羅》？”

“我都帶真言套索了，應你們的要求，真言套索作為輔助工具讓我講真話，而你們——”闊佬擺出泫然欲泣的眼神，“你們甚至都不願意跟我看一場電影。”

哈莉很沒原則的通過，就是就是，假冒闊佬的哥譚看起源電影怎麼了，家早就瘋了，讓他看讓他——

灰蝙蝠黑入孤獨堡壘獲得總系統權限，他手動給發癫的城市蝙蝠換了個片子。

“你在暗示什麼？”蝙蝠衣架發現電影變成了《愛麗絲夢遊仙境》，“騎士，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真的，那晚發生的事對我來說就像日常，隻是那個瞬間我突然明白那些聲音和畫面的意義，事情就這麼簡單。”

“姓名。”灰蝙蝠問。

蝙蝠衣架像沒骨頭似的窩在沙發裡，他用白天的聲音非常自信的回答蝙蝠俠。

“嘿，這算不算奇迹？蝙蝠俠與蝙蝠俠面對面，蝙蝠俠回答蝙蝠俠的問題，”穿蝙蝠衣架的城市蝙蝠看到另一個騎士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講真，你甚至嫌棄我和我的兄弟們，你直接從它們身上踩過去了，你真的一點都不愛護它們，你這樣是要被哥譚蝙蝠協會指責的。”

哈莉繼續跟哥譚瘋，她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小蝙蝠怎麼能這樣對待家的禮物。

艾薇笑了一下，植物攀上小桌，一所綠色的城市模型出現，“哥譚孢子，你在人類社會給自己取的人類名字是什麼？”

“布魯諾·迪亞茲·韋恩，我從報紙裡拼的，怎麼樣？”活潑闊佬的語氣有種遮不住的成就感。

“迪亞茲，迪亞哥，你從來沒有從那晚走出來，”灰蝙蝠直視那雙眼睛，他希望看見那雙眼睛的主人退縮，但沒有，選擇成為蝙蝠俠的城市既沒有退縮也沒有反抗，他隻是換了一套衣服，他仍在那裡。

灰蝙蝠的聲音低沉到不成樣子，哥譚的心理問題非常嚴重，“就你目前的表現，你具有自我意識障礙、急性焦慮、創傷後應激障礙，還有輕微自閉症。”

陰影裡一些觸腕跟藤蔓握手，須須卷走模型，城市蝙蝠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态度，“免了，分析病症大可不必，因為我不僅有你說的症狀，還有社交障礙、對立違抗性障礙、強迫性神經官能症，還有那什麼來着？妄想症？”

“騎士醫生，我建議走流程給我一份心理問卷，我逆推答案給你一百分。”

“好，一百分。”哈莉直接蓋章，“出院，哥譚先生，你的精神很正常，哥譚沒有比你更正常的了，你簡直超越了百分之百的哥譚人，接下來我們一起看《佐......”

“出什麼院！”灰蝙蝠猛地拍桌子。

哈莉不情願地坐回去，“咳咳，哥譚先生，我們繼續聊，你這個電影，它......”

蝙蝠衣架給自己比出一個鹿角，“醫生你一定是在說《小鹿斑比》，我那晚看了兩部，就在《佐羅》之前，你不能指望我這種非人類一開始就搞懂你們人類的東西吧？太難為我了，最開始，我甚至不能理解神經病市民的邏輯。”

哈莉笑不起來，她嚴肅地看向灰蝙蝠，隻是說着說着，她又笑了，“我确定他認知有問題，你是對的，小蝙蝠，你來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