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幹涉時間！”

“蝴蝶效應和其他什麼的！你不能直接強迫我們！”

“神速力正在減弱，巴裡，我在努力嘗試脫離！”

“布魯斯，你說話啊！你别不說話！你是唯一一個能阻止我們的人！”

城市黑影緊盯坐在椅子上的蝙蝠俠，“回什麼頭！隻要我的計劃成功，全地球都是超人！無論未來出現什麼危機，你們都能自己搞定！你們是人，你們應該自己主導自己的命運！”

“沒錯！”老盧瑟加入發癫陣線，他喊來逆閃電艾爾伯德·斯旺，戰勝閃電俠的機會就在眼前，一旦巴裡脫軌，立刻牽制巴裡，我們末日軍團他媽的拯救世界！

在超級英雄陣營内亂的時候，達克賽德在思考。

拼圖還缺最後一塊——阿瑞斯。

準确說是斯塔羅。

斯塔羅是一隻體型碩大的海星狀外星生命體，能夠利用自身裂殖出的寄生孢子控制和奴役原生種族。

哥譚為什麼要斯塔羅？

哥譚為什麼阻止重啟？

阻止重啟是想零傷亡阻止黑死帝？

意味那個生物必須賭上一切。

那個污染源為什麼要斯塔羅？

有火星人，他不需要斯塔羅。

火星人的心靈感應一樣能增幅他的污染。

為了那麼點同伴情？

是因為同伴？

所以才迂回？

迂回代表另一種可能。

那個生物在虛張聲勢，他根本就沒有他表現出的那麼狠。

達克賽德指揮類魔改造小藍人。

真正的毀滅日沒那麼弱，他隻是解析了氪星人的基因。

真正的毀滅日需要時間。

達克賽德沒看見兵工廠的小藍人，也沒聽見他們的慘叫。

他仍在思考。

那個生物的下一步是消耗，并且還是不在乎任何形式的消耗。

他會賭上所有，現在已是絕境。

“荒原狼，給他一支類魔大軍，讓他按他的計劃行事，我要他出自靈魂地臣服我。”

“困獸沒有意義，我的天啟星到處都是處于絕境的奴隸，讓他掙紮沒有意思。”

這是一場挑戰。

達克賽德向來惜才。

那個生物襲殺了他多次，作為交換，哥譚将貫徹他達克賽德的意志。

城市黑影知道達克賽德有其他心思。

看盧瑟跟布魯斯以超人為中心，人類為半徑理論，城市黑影繼續指揮極速者們跑步。

内戰嗎？

不是内戰，他是在整頓後方。

從他共享思維開始，他就已經說服了布魯斯。

絕境嗎？

輸了才是絕境。

一肚子計劃千層餅的城市黑影飚着冷笑話笑嘻嘻。

“比利，快拿些化學試劑，讓我們複刻閃電的起源！”

“極速者們，給巴裡搭個化學實驗室！”

“你到底在想什麼！”被套上白大褂的巴裡試圖喚起異世界蝙蝠俠的憐憫之心。

“你真的忘記你為什麼站在這裡嗎？你忘記你成為披風鬥士的初衷了嗎？你本該是個英雄！按你的計劃才會讓事态越來越糟！這個宇宙正在分崩離析！”

城市蝙蝠在宇宙跑步機上來回操作。

“錯，自從那個夜晚，我的世界就已經分崩離析，我不會讓你們的世界支離破碎，你們都還有的選。”

“巴裡，快動手吧，我會把你變成反神速力的道具，做個英雄，你是在拯救世界！讓我們了結黑死帝！”

“我看你是在毀滅世界呱！”巴裡發出一陣怪叫，沙贊的閃電把他電得糊糊的。

“噫啊啊啊啊啊，你這個毀滅我世界的兇手！住手！不要啊！”

“布魯斯，你為什麼不阻止他！你是不是被他污染了！拜托！聽聽我的話，我們都錯了！讓我們改變這段時間！我們不會有人犧牲！”

“如果你還清醒，布魯斯，你曾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之一，你必須想起來，我們現在依然是朋友！我們必須重啟，我們必須拯救我們的世界！”

跟年輕版自己談完的老年超人打開鉛門，出現在他的耳中的是巴裡的哀嚎和慘叫。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真的是來幫忙的？

肯特知道搭檔是在擔心其他人，可搭檔表現得太怪了，簡直就像以保護之名毀滅世界。

除去這點不談，問題是——他們真的是來幫忙的。

老年超人明白他有很多東西需要去理解，比如時間，比如現實。

他回到過去更改了兩次曆史，他非常清楚幹涉時間的後果。

往小的說是幹涉曆史進程，往大的說是謀殺。

世事都有其應有的發展方向。

時間、現實、能量，這三者相互糾纏，隻要出一點問題，以前發生和以後将要發生的都會不複存在。

時間旅行很難解釋。

至少他擁有三份記憶。

集中營死亡，集中營安好。

比利死亡，比利活着。

還有現在。

他所有的朋友都活着，他所有的朋友都曾死去。

夢和現實疊加的感覺不好，巨石碾過多米諾骨牌，蝴蝶卷起風暴，隻有他記得曆史的裂縫。

因他改變的世界，他理所當然有責任。

因他逝去的生命，他理所當然有義務。

看似好脾氣，實際理智失控，過分偏執生命的老肯特關上門。

“克拉克，我給你講講我認識的蝙蝠俠吧，我們相遇沒多久就打了一架......”

“理由是生命。”

“生命是美好的東西，我們必須為生命讓步。”

“沒有一個人在安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