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與以往沒什麼不同。

至少對比爾來說沒什麼不同。

老大一如既往地交易，正經罪犯嘛，這都是為了維護黑-幫的運營，不對，這都是為了冰山俱樂部的未來。

“真懷念啊。”戴兜帽的人說。

“懷念什麼？”倉庫多了一個人，比爾摸了摸自己的槍，但是他看那人沒别的動作，比爾放心了。

“當蝙蝠俠和其他罪犯從城裡鬧到城外的時候，我一個人去應聘，沒告訴家裡人，沒告訴兄弟，沒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去。”戴兜帽的人說。

比爾覺得這并不好笑。

你沒去說什麼廢話。

“新來的？”比爾問。

戴兜帽的人诶嘿嘿笑了幾聲，“算是吧，不過我在城裡生活了好些年。”

“新入行是吧？”比爾完全懂了。

戴兜帽的人點頭，“差不多，雖然我一般不搞跨城市那套。”

“話又說回來，今晚奧茲的交易對象是誰？”

“不知道，我隻是小人物，要不你看會倉庫？我出去抽根煙？老兄，怎麼稱呼？我怎麼沒見過你？”比爾給戴兜帽的人遞煙。

戴兜帽的人把煙放回比爾的上衣口袋，“因為我是新來哥譚的新人？”

“别扯了，你肯定是老手。”比爾往出口走，“新來的我都認識，要麼你是其他幫派的人，要麼是自己人。”

“當然了，我當然是自己人。”

比爾推開門，僵住了。

門外的同伴像屍體一樣躺着，血和着泥，比爾感覺臉上有點濕，一擡頭看見一個人挂在頭頂。

“你......”比爾憑借堅定的意志硬是忍住尖叫，迅速關門。

然而等他回頭，倉庫裡沒有人。

“發生什麼了？！”比爾掏出槍，下一刻槍被繩子帶走，他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從天而降。

那個老手一瞬間變了！

黑色披風和蝙蝠耳朵，像極了那個人！

“'什麼'，你問我'什麼'。”

沙包大的拳頭迎面而來。

沉悶卻沉重的聲音很遠，比爾試着開槍，但他的槍被搶了，他試着還手，但他就像被掐住的小雞崽。

“你問什麼？什麼是這個。”

城市蝙蝠邦邦兩拳讓人精神清醒，又邦邦兩拳打斷骨頭。

接着踩斷比爾的一條腿，拿出蝙蝠镖釘住比爾的手，迫使比爾站起來。

“現在給我講講，你們的貨源和交易對象，三十秒。”

“啊？”被打到頭暈目眩的比爾沒懂，蝙蝠俠的作風變了？？？

然而當利器插入他的手，比爾徹底清醒了，“蝙蝠俠呢！你為什麼要穿成蝙蝠俠的樣子！你是誰！”

“二十秒。”

比爾感覺自己肩膀一痛，一柄鋒利的刀沒入他的肩膀，“見鬼，我不知道.......等等，你又打算幹什麼！你不能這樣！”

“十五秒。”

“老......老大跟雙面人談了一筆合作！貨源我不清楚！交易時間是八點！别的我真的不知道！”

“謝謝。”城市蝙蝠抓住比爾沒事的一條腿，像拖貨一樣把人往外拖。

“你扔的是什麼？！”比爾很不安，今晚一切都很正常，直到這人出現。

蝙蝠俠呢？！

蝙蝠俠在哪兒！

蝙蝠俠知道城裡又來了一個瘋子嗎？！

“一點小驚喜。”

聽着會滴滴叫的未知小道具，比爾第一反應是炸-彈，對比新人和老大，比爾開始掙紮，然而又挨了兩拳，比爾焉了，“老大會殺了我的......”

“你可以讓企鵝來找我。”黑灰影子笑了。

诶嘿嘿的笑聲實在像個神經病，比爾不願再聽，他隻知道他完蛋了，“我要怎麼稱呼你......”

“我是蝙蝠俠。”黑灰影子永遠隻有一個答案，問就是I am Batman.

比爾想昏迷，但那個瘋子顯然有話要問，比爾知道糟了，他試圖逃跑，可那個人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打算做什麼？！”

“親愛的，我認為不是所有。”城市蝙蝠用繩子把比爾挂起來。

比爾看着周圍被吊起來的人，雖然但是，蝙蝠俠是真的靠譜，而這個人......這個人一定是假冒的！

“我真的都說了！”

“沒關系，甜心，一個小小的遊戲，你會願意說的。”

迪克急救了一路。

最開始他和小翅膀跟着城市蝙蝠，然後......然後就變成急救了。

代号為哥譚的蝙蝠俠在前面揍人，他們在後面給人做心肺複蘇。

不是吧？

不殺原則呢？

說好的不殺原則呢？

蝙蝠镖不要插動脈也不要割喉啊！

不要縱火，不要縱火，也不要把人腦漿打出來啊！

迪克很悲傷，他知道哥譚的手段會有一點過激，可是這也太過激了。

傑森聽着越來越遠的狂笑聲，家的部分和蝙蝠俠的部分沖擊着他的理智，“見鬼，他每晚就這樣打擊犯罪？！”

“/其實你們不用急救，他們心率正常，在輕傷的範疇。/”

迪克看了看網格給他們标注的心率，又看了看渾身是血像屍體一樣躺着的罪犯，“你管這叫輕傷？”

“/我想哥譚有分寸。/”

“不，不是這樣算的，他已經在黑暗中迷失了。”迪克打完一套又一套急救複蘇拳，根據定位追上黑灰影子，然而這一追就出事了。

先是爆炸，再是笑聲，怎麼聽怎麼怪。

“你說話啊！”城市蝙蝠拎着比爾的衣領，“我知道你沒死，你說話哇！”

比爾一張嘴就有血流進喉嚨，他不太想說話也不太想咳嗽，他真的都說了，為什麼不信？！

聽聽那個瘋子在說什麼？

今天是悲痛的一天？

比爾發現人在極度生氣的時候是會笑的，“我......我他媽沒......咳咳咳......沒......沒死......你知......知道.......”

城市蝙蝠笑了，“小可愛，我當然知道，比爾你喜歡小醜醬嗎？我喜歡小醜醬。”

受害者又是一陣咳嗽，“前......前老闆隻是......隻、是前——老闆！”

“噓，”黑灰影子捂住比爾的嘴，“我們地獄再見。”

比爾驚恐地看血手套捂住他的口鼻，沒過一會兒，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到底在幹什麼？！”迪克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的哥譚，他繼續急救。

這人又是骨折又是肩傷又是刀傷，還有拖出來的挫傷，這已經不算輕傷了！

就算網格給他标輕傷也不算輕傷！

“好心的孩子，你可給他們省了一大筆醫療費，可是親愛的，你知道的，我不殺人，我下手有分寸，就算我捅了他十八刀，他還是嘿嘿嘿的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