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他是一個很壞的人，一個精神病患者，你知道精神病患者是什麼嗎？是哥譚特産。”

布魯斯沒被冷笑話逗樂，“講重點。”

城市蝙蝠直對布魯斯的臉，面具後，他那雙充滿柔情蜜意的眼睛一下子突然亮了，“根據我的調查，小醜是一個連環殺手，他殺人有時候是為了錢，有時候是為了病态快感，算了，後面忘了。”

“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可我的耐心已經沒有了。”

看到小醜的生命體征趨于平穩，黑灰影子變回了他一貫鎮靜又嚴肅的樣子，“生命是美好的東西，放任他們隻會讓局勢越來越糟糕。”

“這裡是哥譚，我在這裡，所以所有人都必須回到那條線前。”

“誰有異議，我奉陪到底。”

聽着低沉地、如同魔鬼般的話，提姆從腦子裡翻布魯斯的關系網，阿爾弗雷德、布魯斯和傑森似乎都認識這個所謂的哥譚先生，他是誰的同位體？

“[聽起來像一個異世界的獨-裁法西斯。]”

“是的，孩子，因為我就是——”

“緘默蝙蝠俠。”

布魯斯發現家是真的很喜歡冷笑話，“這個笑話不好笑。”

“[/哥譚，破譯成功。/]”網格進入蝙蝠家的通訊頻道。

提姆将新成員踢出頻道，網格試圖再進入，“[/哥譚，破譯失敗。/]”

“失敗就失敗吧，但是我覺得這挺好笑的，緘默可是個好理由，看着吧，騎士。”

“這将會很有意思，需要我幫你搞定身份問題嗎？今晚我不介意衣架返場。”城市蝙蝠發出衣架的樂樂聲音，“一個小小的玩笑、一個樂子。”

“不需要，”布魯斯使用了他慣用的鎮定、勸誡口吻，“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則、你的堅守以及你正在做你該做的事，但是你必須住手，你已經模糊了線，越線将是時間問題。”

“想想你的家庭，想想你的孩子們，你不能一直下墜，我能幫你，讓我幫你，你可以把所有事都交給我這種人。”

聽着布魯斯的話，城市蝙蝠的态度軟化了一瞬，又被冰封，“親愛的，所有人都在墜落，隻有你想拉起所有人，而我隻想陪你們所有人一起下落。”

“好人和壞人也都無所謂了，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放心吧，騎士，我會在混亂中建立秩序。”

“那些想鬧事的，他們不會知道我會在何時何地出現，如果他們想搗亂，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懼。”

“現在，要玩點經典二選一嗎？”

布魯斯表情都沒變一下，面具外的藍眼睛充滿冷冽，“你做了什麼？蝙蝠俠。”

自我認知是蝙蝠俠的城市蝙蝠盯着那雙藍眼睛，他保持沉默又重新組織語言，他一面不願談論又一面用溫和的聲音掩飾。

“我......我在以下地方安裝了炸-彈，如果被人撿到就會'轟'，當然，騎士你也可以把這個當做一個禮物，我曾被這個禮物擺了一道，你也會被擺一道嗎？”

“我知道你會留下，我會引爆其中一個震懾你，随後會越來越多，那原是非常簡單，要是你按我所說的離開，我會在最後給你一個禮物，但是這個計劃有一個有趣的缺陷，你會提前發現禮物嗎？你一定會喜歡，因為這真的很酷。”

“我沒時間陪你玩二選一，”布魯斯檢查了一下被家打得碎碎的小醜，“你知道有些底線是不容觸碰的。”

“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城市蝙蝠發出凄厲又弱小的衣架聲音，“我幾乎要笑了。”

“你想聽這樣的話嗎？”城市蝙蝠目光幽深，不正常的笑攀上嘴角，“你賭所有都是空倉庫嗎？”

話音剛落，接着是“轟”的巨響。

“好，炸了一個！”

轟鳴接連不斷，城市蝙蝠像發癫一樣狂笑，“騎士，我要如何證明我不殺人？我為什麼要證明我不殺人？我憑什麼自證？”

“我他媽就要殺！”

“我要把生活在哥譚的所有人都殺了！”

“你覺得什麼叫痛苦？”

“我告訴你什麼才叫痛苦！”

“死了死了死了，這城裡所有人都他媽該死！”

“三十分鐘後，整個哥譚會被炸上天，騎士，你要救嗎？”黑灰影子的聲音變得俏皮，“你可以猜猜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你知道我幹的出來。”

布魯斯聽着通訊傳來的消息，深深地看了一眼發瘋的家，“你以為你在主持正義？”

發癫的影子更是樂，“主持正義.......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就像主持正義。”

“面對傷害，你必須搶先殺了他們。”

“我是罪惡之源，我制造了他們。”

“什麼原則問題什麼線，所有人都得死！”

“他們全都得爛死在哥譚！”

“我愛當這該死的蝙蝠俠，這是個美麗的夜晚，這是個完美的夜晚，這是個狩獵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