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折磨你們還怪好玩的，我會盡量不那麼享受。”

“你說了享受是不是！你居然享受折磨我們的過程！你這個精神變态！殺人全都是謊言，你的不殺全是假的！你隻是在享受傷害我們的過程！”

不知道多少号受害者聲嘶力竭地亂嚎，他本來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偷偷摸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神經病在說什麼瘋話？

聽不懂！他根本聽不懂！也不想懂！

黑灰影子不再笑，不笑後，他的聲音很鎮定也很嚴肅，仿佛一堵牆。

“朋友，我想我們的一生注定是雙向奔赴的相互折磨，你們折磨我，我折磨你們，你們愛我，我愛你們，你們恨我，我恨你們。”

“很抱歉告訴你這個不幸的消息，這就像'好消息壞消息'的玩笑，好消息是，你會活下來；壞消息是，我們會一起活下來。”說到這裡，黑灰影子哈哈大笑起來，好像他真的很滿意他的冷笑話。

躺在地下掙紮的罪犯聽不得這話，他的頭要被壓碎了！難道要喊超人嗎？！

難道他要向那個外星人求救了嗎？

難道他要沒骨氣的喊超人嗎？！

聽着蝙蝠車“嗡”一般的聲音，他屈服了。

“救......超......”

“薩姆，你有一個家庭。”酷似哥譚甜心的人停下油門，打斷施法。

“你确定要在我這個罪犯面前喊出那個名字嗎？你确定我不會報複嗎？你是不是把我和他搞混了？”

求救的薩姆愣了一兩秒，待他想明白，他嗚咽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那個瘋子還在玩。

薩姆算是看懂了，爪蝠人就是在玩他們。

玩恐吓遊戲的黑灰影子繼續轟油門，“我非常确定那些人昏過去了，他們沒有死，你也是。”

“嘿，薩姆在輪胎下呼吸。”

薩姆沉默不語，他的眼淚争先恐後地從小口子裡流出來，他麻木地聽着引擎的“嗡嗡”聲，他想沖爪蝠人發火，閉上他媽的臭嘴，可是他罵不過。

薩姆抽泣。

一覺醒來，怎麼什麼都變了，蝙蝠俠失蹤，爪蝠人冒充蝙蝠俠玩他們。

話很多的爪蝠人還在飚垃圾話。

“其實我也不是什麼脾氣很壞的壞人，如果你想呼喊那個不可言說的力量，我送你全家去死，親愛的，我也不是什麼不好說話的人，對吧。”

迪克見不得哥譚這樣，車走走停停，人慘慘停停，理智告訴他，哥譚不會殺人，可哥譚有前科。

哥譚把威廉改造成了那副樣子。

還有上條時間線發生的事。

在黑死帝爆破天啟星後，哥譚爆破了氪星，迪克接受不來，他真的接受不來。

車走走停停，引擎轟轟隆隆，迪克試圖說服自己，然後他就看到哥譚開啟了蝙蝠車的電擊模式，燒焦的軀體還活着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譚——你瘋了嗎？！”迪克試圖解開繩結，“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太瘋狂了！”

折磨人的黑灰影子拉開車門，給鬼哭狼嚎的夜翼塞了一個護枕。

被嚎叫驚醒的傑森看見老瘋子扶住迪克，“......夜......翼？老瘋子，你他媽又......”

“睡吧，小子們。”

“麻醉氣體？”布魯斯突然出現在哥譚身後，他從車裡扒拉出兩個鳥球球，扛着一個抱着一個，“其餘你随意，記住，我在看着你。”

“哇，不如我們去撞警局吧？”黑灰影子說，“我猜我會有一個通緝令，找點樂子怎麼樣？”

“不好。”布魯斯說，“我不會給你殺人許可，你也沒有殺人許可，我們不殺人。”

“拜托，一個玩笑而已，我隻是假裝要殺人，實際不會殺，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除了殺人，什麼都幹得出來。”黑灰影子對黑暗騎士腼腆地笑了。

“你能理解我吧？騎士。”

“我真的有不殺原則，僅限人的那種。”

“所以你什麼時候叫你最好的朋友來哥譚？我們可以就過去的事好好聊聊，我希望他能發現那些事。”

“還有，你朋友欠我一大筆錢，我保護了他的妻子近一天，他卻未支付我任何薪酬，反而指責我是邪惡的狐狸。”

“他知道我有多傷心嗎？他不知道，他隻是一味的指責我。”

城市蝙蝠專用衣架好看的眼睛一張一合，長長的睫毛在藍-燈下泛起一片柔和的霧，清澈到能望到底的雙眸倒映着蝙蝠俠的影子。

衣架的聲音很輕，語調是小少爺特有的天真和好奇，在他臉上看不見野性和憤怒，蝙蝠衣架一如既往地閃耀，“為了保護我自己，我将在三個工作日内起訴他。”

“超人先生會出庭吧？希望他能對我仁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