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好。
鑒于城裡來了一隻超級大老鼠,綁匪很害怕。
于是韋恩被綁架了。
當事人情緒穩定隻想笑。
這很正常,這不枉他昨天晚上為了這一刻做的準備。
“請不要傷害我。”黑發藍眼的男人仰着頭,可憐巴巴地說。
男人的聲音不自覺染上哭腔,“蝙蝠俠會來找我的。”
黑灰影子眼裡沒有情感,全是技巧。
冒充正主不簡單,但為了之後發生的事,為了他們的慘叫。
黑灰影子喉嚨發出“嗬嗬”的低音,很快又被悲慘的眼淚代替。
悲傷的闊佬擡起眼睛,“如果你們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們簽支票,請不要傷害我。”
綁匪頭頭示意馬仔檢查監控,“不,我們不是來傷害你的,我們也不想對你做什麼,因為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你肯定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韋恩,你聽着。”
“最近城裡來了一隻帶病毒又有病的超級大老鼠,他會暗殺你,冒充你,然後利用蝙蝠俠,就連我們都知道蝙蝠俠是來幫忙的,爪蝠人就隻會沒完沒了的發癫。”
帶棒球頭盔的馬仔從懷裡掏出一疊報紙,他指着頭條示意闊佬看,“老大說的沒錯,爪蝠人就隻會發癫,你看看他幹的事,我這種人都覺得他極端。”
“再看看這兒,他還見鬼的學蝙蝠俠。”棒球頭盔馬仔翻到另一則頭條,指着站在爪蝠人對面的蝙蝠人。
“爪蝠人不帶小孩,帶成年羅賓!”
“不!不是羅賓!羅賓多好的孩子!”
穿藍夾克的罪犯提高聲音,為蝙蝠俠抱不平,“這是拙劣的模仿!這輩子都不會承認他是蝙蝠俠的!人家蝙蝠俠多好的人,爪蝠人和他的神奇蝙蝠隻會把局勢變得一團糟。”
“他真的太壞了,我聽說他還跟緘默一樣,把自己的臉整成了你的臉。”
“這很壞了。”黑發藍眼的男人悲痛地說。
“是的,這很壞了。”棒球頭盔罪犯又翻了幾頁報紙,“你看看,你看看,爪蝠人幹的事,我這種人都覺得他極端,但是你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
黑灰影子忽略《超級罪犯空降哥譚 警惕超級大老鼠》的頭條,他看見了另一則新聞,“嘿,朋友,我喜歡看夜翼和小羅賓救死扶傷。”
“小羅賓?哦,你在說紅頭罩是吧?”又一個罪犯懂了,“紅頭罩不是羅賓,我們都知道二代羅賓被小醜敲死了,小醜那段時間見人就說這事。”
“而紅頭罩和三代羅賓顯然不是同一人。”
黑灰影子明白了,“典型的炫耀行為,我明白,我都明白,阿卡姆總有一間病房留給他,你說我去向他應聘怎麼樣?”
綁匪頭頭意識到不對勁,可思及韋恩是沒腦子的花花公子,似乎沒問題了,“那麼你今天本來打算去阿卡姆瘋......療養院?”
“不不不,親愛的,我在等你們,你們如何确定我是布魯斯而不是爪蝠人?”
綁匪想反駁,卻發現喉嚨說不出話。
随後是一陣陣煙霧,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似乎什麼都變了。
......
布魯斯一夜沒睡,他仍在調查。
哥譚必定在某件事上撒了謊。
家不可能無緣無故談及家人。
而禮物。
哥譚的上份禮物是蝙蝠炸-彈,上上份禮物是小醜管家故事。
布魯斯不覺得新禮物會是正常禮物。
而後布魯斯被一通電話叫到了醫院。
什麼叫布魯斯·韋恩正跟小醜在醫院有來有回?
......
小醜正在思考。
這不是什麼小醜一思考,上帝就發笑的冷笑話。
小醜真的在很認真的思考。
他時而激動又歇斯底裡,時而偏執又瘋狂發作,時而神經質又翩翩有禮。
是的,沒有錯。
冷靜下來後,小醜的蝙蝠雷達動了。
他是裝的!
爪蝠人,或者說不一樣的小蝙蝠——是裝的!
小蝙蝠在開外挂!
與此同時,黑灰影子帶着一車綁匪來到了醫院。
阿卡姆瘋人院沒有小醜。
他昨晚下的手,他很清楚。
黑灰影子推開門。
在他推開門的一瞬間,小醜從病床彈起來,他義正言辭地指責黑灰影子,“他們罪不至死啊!”
“小蝙蝠,我很抱歉我沒有信任你,你的僞裝很成功,成功到騙過我了,但是你沒有剝奪别人生命的權利!”
“他們是死是活由不得你,如果你越線,那也不是我錯!”
渾身纏滿繃帶的小醜一臉正氣地用哀愁的語氣指責施暴者,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正派角色,而站在他對面、被他指責的花花公子笑了。
笑容不會消失,隻是從小醜臉上轉移到了黑灰影子臉上。
影子嘴角上揚,語氣是花花公子慣用的輕佻語氣,“哥譚現在有兩隻蝙蝠。”
“這意味着另一隻必須消失。”小醜自然而然地說。
黑發藍眼的男人笑了,“正如我想,或者換一個小醜?我來當那個小醜,怎麼樣?”
小醜“哈哈”的笑個不停,“我應該接你的冷笑話,可我覺得有個扣人心弦的故事更适合你。”
“我确定你一定會喜歡,”小醜咳嗽幾聲,他正了正自己的病号服,“一隻蝙蝠和一隻鳥走進酒吧,不,等等,那隻鳥已經被人用撬棍打死了,所以......一隻蝙蝠走進酒吧。”[1]
“酒保說:'我們這兒不伺候你這類人......'”[2]
男人笑了,“蝙蝠說:'我殺了人,那人不是你。'”
“于是蝙蝠成了犯罪界明星,讓前犯罪新星活着不過是舉手之勞。”男人做出謝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