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色如波,眸光癡纏:“你怎麼才回來,這些日子你不在,我很想你。”
蘇瑾瑜吻了吻她的額頭,手還放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輕輕揉捏:“有多想?”
“不想說。”沈拂衣貼在他胸前,還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幅度,“但是瑾瑜,你走該告訴我一聲的,我很擔心你。”
蘇瑾瑜用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眯了眯眼:“是嗎?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做别的?”
沈拂衣嘴角的口紅花了,寒風凜冽襯得她柔弱動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瑾瑜哂笑:“拂衣,你不要以為這些日子你做的事我一無所知。”
沈拂衣擡起眼,直接對上了他的目光:“那你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
男人冰冷的指腹點了點她的唇,順着唇周,擦掉她暈開的口紅,溫聲說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但是有的事,有的人,不是你該碰的。”
沈拂衣挽起唇,看着他的臉,笑得悲涼:“我跟了你這麼久,這些年的感情,難道在你心裡就無足輕重嗎?”
“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會動感情。”蘇瑾瑜語氣淡了許多,似乎不滿她的越界,“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好一個與我無關。這個男人,對她,永遠都這樣冷心冷情,但那又怎麼樣呢,她還是選擇毫無保留地愛他。擡手,沈拂衣環住他的脖子,輕聲開口:“瑾瑜,你原諒我這一次,以後我不會再做了。”
就算要做,她也不會用自己的手。
白天的溫度驟然升高,拂過臉頰的風都是暖的,江泠沒再披棉衣,換上了帶着薄絨的毛衫,中午的時候,莫千魚開車去不遠的鎮上,給她買了奶茶和一袋子糖。
因為經常拍夜戲,江泠的飲食一直不太規律,落下了胃病,有時還會低血糖,所以莫千魚的包裡長期備着藥,以防不時之需。
江泠喝了口奶茶,聽見房車外面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窗子開了一小半,莫千魚頭探出去,轉過頭跟她說:“好像有人在吵架。”
她半個身子側着,江泠微微歪頭,就能看見外面的場景,有人被推搡摔在地上,幾個人圍着她指指點點。
莫千魚咦了一聲:“泠泠,她是不是昨天跟你要簽名的姑娘?”這場争吵還沒有結束,她看見江泠起身,要往外走,“你去哪?”
“她好像受傷了。”江泠說着,想起了那雙靈動的眼睛,“才開機不久,最好不要出事。”
本來今天結束之後,宋肖肖蹲在角落裡吃盒飯,吃到一半,一個礦泉水瓶滾過來,她擡頭一看,就看見了那張讓她吃不下飯的臉。
薛晚抱着胳膊,後面還帶了幫手:“宋肖肖,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很得意?”
宋肖肖扔下盒飯,剛要起身,薛晚使了個眼色,幾隻手掣肘住她,把她摁在地上。
薛晚手裡有一隻打火機,他慢慢蹲下,和宋肖肖平視:“你頭發太礙眼了,你說我幫你把它燒了行不行?”
“你敢!”宋肖肖還在掙紮,“薛娘炮你以為你帶了兩個幫手我就怕你?”
薛晚臉都氣紅了:“你閉嘴!”
宋肖肖是知道怎麼殺人誅心的,他讨厭,她偏要喊,越喊越起勁:“各位快來看看啊,薛娘炮殺人啦!”
薛晚讓人捂住她的嘴,摁着了打火機,一縷火光幽幽靠近,宋肖肖睜大眸子,右半邊臉滾燙,甚至能聞到燒焦的氣味。
“唔……”
這時候,一隻手橫過來,打落了薛晚的手。
莫千魚踩着打火機往後一劃,踢到一邊。
江泠走過去,蹲下來察看宋肖肖的傷勢。她右手被劃了一道口子,一直在往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