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律禮儀,他不想再守了。
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更深地送進懷裡,離笙眼神暗了下去,依舊沒停,在她丢盔棄甲的地域作亂:“乖,讓我親一會。”
江泠漸漸扶上了他的肩膀,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眼睛因為缺氧染上了潮意,隻能在他停歇的片刻裡,尋求呼吸。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分出心思想,原來他擁有不為人知的兩副面孔。一副于人前,君子有道,一副于她,纏綿不休,可她竟不知,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
她感覺到唇上火辣辣的疼。
“離笙,不能咬…”
可是他好想讓她受傷,他矛盾地愛她,一邊疼惜,一邊又想在她身上留下傷痕。
他牙齒厮磨,嗓音哄騙:“我輕一點,不用力。”
江泠皺起眉,疼得吸了口氣。
原來他還會騙人。
她第一次産生了這種想法:以後是不是不能在這方面相信他了。
她痛得慘烈,他吻得暴烈,如果不是她再堅持不住,他也許還不會放手。
江泠大口的呼吸,摸到了臉頰的淚痕,說實話,真的有些生氣,于是偏過頭,不想理他。
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似乎還停留着她的溫度,離笙将頭貼在她肩膀,放低聲音:“别氣了,好不好?”
她沒說話,俨然拒絕交流的态度。都那麼求他了,說疼,說停下,他置若罔聞,非要把她欺負成這樣。
離笙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臉上,江泠想抽回來,卻被用力箍牢,然後聽見他說:“你如果氣,就打我,但别不理我。”
手還緊緊貼着他的臉,心不争氣地軟了下來,江泠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始終是沒什麼骨氣的,譬如,她連一分鐘都沒到,那點怨氣就已經蕩然一空了。
重新看向他,她抿緊了唇,佯裝出一副嚴峻的姿态:“以後不許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