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無限,簡直短暫到虛假。
江泠再次望向沈拂衣,總歸多了點别的心緒在裡面,男人離開以後,她一步步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沈拂衣,我同你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值得你挖空心思這麼對付我?”
沈拂衣今天化了很濃的妝,其實她很适合這種風格,顯得風情動人,比旁人都要豔麗幾分。離得近了,江泠看清了她這副濃妝豔抹下的憔悴,看來她最近,過得并不太好,否則以她的心性,見過更好的,何至于會委身他人。
眼線上挑,她在聽江泠說這番話的時候明顯是有些驚訝的,轉而就變得無所謂起來,反正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她裝又裝給誰看呢:“看來你都知道了。”
江泠脾氣雖好,但也不是事事忍耐,神态變得凝重,她原本清麗的面孔就冷了許多:“我一直以為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就能彼此相安無事,沒曾想還是我想得過于簡單了。”
“相安無事?”沈拂衣念着這四個字,諷刺地笑出聲來,“江泠,你怎麼好意思說這句話?”
看着指甲上的紅色丹蔻,她慢悠悠地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讨厭你嗎,因為就是你的出現,才讓我淪落到這副境地,我的一切痛苦都是拜你所賜。這麼說你肯定又要聽不懂了,你一定會問原因,但我偏偏不告訴你。有些事全知道了就沒意思了,還得自己慢慢去找真相,那才有意思,你說是不是?”
“你到底要說什麼?”江泠眉宇蹙起,對她這番話不明所以。
氣氛僵持着,沈拂衣笑吟吟地擡眼,怎麼看都像是不安好意:“韓豔和怎麼會瘋呢,你沒想過嗎?我當初隻是順水推舟幫了她一把,哪成想她誣陷不成,反而瘋了,怎麼會這麼巧?”
她說着拍拍胸口,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可惜演得太過虛假,看上去就顯得格外虛僞,“她女兒那個男朋友的确是我買通的,但他太貪了,我隻是讓他搞臭你的名聲,我也沒想到他會那麼狠,不僅愚蠢,還下了死手。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他進監獄沒多久就死了,據說是突然得了腦癌,這一家人啊,還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