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陳佑先去沖了個澡,找出藥箱開始上藥。
這裡陳佑一年來不了幾次,但每個月都會找人來打掃,前兩天請的阿姨才收拾了,誰知道就這麼湊巧。
站在鏡子前,看着脖子上的抓痕,陳佑拿出酒精開始消毒。
受傷的地方有點多,酒精落在傷口處,從開始的刺痛到灼熱,最後是麻木。
陳佑面無表情的上好藥,靠坐在沙發上,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想了想,沒有給元鳴洲發信息,隻是給林烨發了個消息請假。
之後幾天,陳佑就在這裡待着,每天也不出門,餐餐都是外賣,直到元鳴洲給他打來電話。
陳佑有些詫異的接起,電話那頭是元鳴洲不太高興的聲音:“陳佑,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什麼?”陳佑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
元鳴洲語氣透着不悅:“明天就是偶像集結的錄制了!”
以往他的行程都是陳佑安排的,這次居然是林烨通知的他。
陳佑忙道:“我跟烨姐說了,這幾天小豆跟你。”
元鳴洲氣笑了:“我同意了嗎?誰準你這麼安排的?現在馬上回來給我收拾東西。”
“鳴洲……”陳佑還想再說,元鳴洲已經挂斷電話。
他歎了口氣,換上衣服,把垃圾都收拾了,給打掃衛生的阿姨發了信息轉了賬,這才離開。
回去的時候臨近中午,陳佑去附近的超市買了菜才回來。
門口的拖鞋不在,家裡也沒見元鳴洲,陳佑看向靠内那間被特殊改造過的房間,元鳴洲應該是在裡面寫歌。
陳佑沒有去打擾,乖乖去廚房做飯去了。
元鳴洲在工作間内呆坐了兩個小時,腦子紛擾一片,根本靜不下心來。
他煩躁的拿過手機,兩個小時過去了,陳佑一條消息都沒發,一個電話都沒打。
再次給陳佑把電話撥過去,沒有人接聽。
再撥,還是沒人接聽。
“敢不接我電話!”元鳴洲似乎終于找到發洩口,起身就要去找陳佑,結果剛打開房門,就聽到油煙機工作的聲音,還有滿屋飯菜飄香。
改造過的房間隔音特别好,他一點兒都沒聽到陳佑回來了。
元鳴洲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陳若站在竈台前,正專注炒菜。
潔白的襯衫挽起,深藍色的圍裙系在腰間,勒出細瘦的腰身,還是那麼瘦。
元鳴洲皺皺眉,上前兩步掐住陳佑的腰。
陳佑驚了一下,察覺到是元鳴洲,又放松下來,他溫聲道:“再等一下,很快就好。”
“嗯。”元鳴洲應了一聲,又在陳佑腰間掐了掐。
陳佑腰上敏感,被元鳴洲捏得一陣戰栗,他躲了躲,低喘着喊了一聲:“鳴洲。”
元鳴洲應了一聲:“看來還是家裡夥食好,養胖了一點。”
陳佑的手一頓,若無其事道:“嗯。”說完,拉開元鳴洲的手,“先去洗手吧,很快就好。”
元鳴洲覺得陳佑不對勁兒,他不說話,隻盯着陳佑,那如有實質的目光幾乎把人穿透。
陳佑覺得元鳴洲好像生氣了,他看着鍋裡已經快要熟了的菜,夾出一點送到元鳴洲嘴邊,扯了下嘴角:“幫我嘗嘗味兒。”
元鳴洲看着陳佑讨好的眼神,輕哼一聲,不情不願的湊過來吃了,淡淡“嗯”了一聲。
陳佑松了口氣,總算是哄好了。
飯後,陳佑先去沖澡,洗到半中間,身後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
細碎的吻落在後頸,一路綿延。
忽地身後一空,所有熱情退卻。
元鳴洲把陳佑轉過來,看着陳佑脖頸上、身上還沒好全的抓痕,臉色倏地沉了下來:“陳佑,你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
陳佑撫上傷痕,苦笑了一聲:“元鳴洲,我對女人不行。”
元鳴洲神色稍緩,轉念一想又不對:“什麼叫對女人不行?那要是行的話你還真找嗎?”
陳佑看着元鳴洲的臉色,歎了口氣,上前兩步攬住他的脖頸,在他喉結處啄吻了一下,看着元鳴洲的眼睛:“沒有别人,隻有你。”
元鳴洲終于愉悅,他翻身把陳佑抵在浴室冰冷的牆磚上,俯身穩住陳佑的嘴唇,陳佑的示好讓他格外興奮。
熱水自頭頂澆下,迷了他們的眼睛,等完事,陳佑連站都站不住。
元鳴洲給陳佑清理了一下,把人抱到床上,身上的傷展露在他眼前,擡手撫上已經快要痊愈的傷痕,元鳴洲問道:“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