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鳴洲離開後直接去了豆浩跟陳佑的房間。
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靜靜聽着裡面的動靜,沒一會兒就聽到了腳步聲。
陳佑以為是豆浩回來,也沒多想,直到看到門口的元鳴洲,立刻就要去關門,卻還是遲了一步。
元鳴洲搶先一步進來,把門重重關上,不大的空間裡頓時隻剩陳佑和元鳴洲兩人。
陳佑不想跟元鳴洲說話,轉身要去床上躺着。
元鳴洲攔腰抱住他,他掙了下沒掙開就開始使勁兒捶打元鳴洲的胳膊,打元鳴洲,力道也落在自己肚子上,打的自己也疼。
元鳴洲皺皺眉,松開手,把陳佑轉過來,攬着他的腰讓他靠近自己。
陳佑使勁兒推他,渾身上下都寫滿抗拒。
元鳴洲歎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下來,他湊在陳佑耳邊:“乖乖把衣服換了跟我上去。”
陳佑不語,也不動作,擺明了不配合。
元鳴洲也不急,倆人就這麼僵着,直到豆浩給元鳴洲打來電話。
“鳴洲哥,我在你房門口了,你沒在嗎?”元鳴洲開着免提,豆浩的聲音清晰傳來。
元鳴洲盯着陳佑,對那頭道:“我在你和陳佑的房間,你先下來吧。”
說完,挂斷電話,他看着陳佑:“要麼現在換衣服,要麼我當着小豆的面兒親你。”
陳佑眼眶泛紅,就那麼盯着元鳴洲,牙齒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
元鳴洲看着陳佑下唇上的血痕,有些後悔中午趕了混蛋事兒,他捏住陳佑的腮幫子,皺着眉:“别咬了,都出血了。”
陳佑扭了扭臉,想要掙開元鳴洲,扭的臉疼都沒掙開。
元鳴洲壓下身子在陳佑嘴唇上親了親,舔掉他咬出來的血,低聲哄着:“寶貝兒,我錯了,今天我就是太生氣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歡秦禮,你還搭理他。”
陳佑還是不說話。
元鳴洲繼續道:“乖,快去換衣服我們上樓,不然小豆該下來了。”
說話的功夫,房門被敲響。
陳佑歎了口氣,乖乖過去換衣服,他知道元鳴洲說到做到,他說當着豆浩的面兒親,那就是真親。
陳佑有時候覺得可笑,明明是元鳴洲的事業,他卻比元鳴洲還要在乎。
換好衣服,元鳴洲推上他的行李箱出門。
豆浩看看元鳴洲,看看他身後跟着的陳佑,一腦門的問号。
陳佑勉強沖豆浩笑了笑:“我去鳴洲房間,方便照顧他。”
“啊?哦。”豆浩應着,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明明陳佑生病,怎麼還要去照顧元鳴洲呢?他才需要被照顧吧?
不過不待小豆說話,元鳴洲已經拿過他手裡的藥袋子,率先上樓了。
陳佑跟在元鳴洲身後,到了房間就要往次卧去,被元鳴洲一把扯回來,帶着他去了主卧。
把他安置在床上,給他倒了杯熱水,準備好藥,這才去洗澡。
陳佑看着元鳴洲忙忙碌碌的,擡手遮住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澀。
元鳴洲總是這樣,打個巴掌給顆甜棗,讓他在心死和心動間反複橫跳。
洗完澡出來,元鳴洲在他身邊躺下,把他攬在懷裡,緊緊抱着他。
“陳佑,離秦禮遠點,好嗎?你知道我有多厭惡他。”元鳴洲對秦禮的厭惡不僅僅是因為他惦記陳佑,還因為他媽。
他媽嶽文琪是秦禮的大姨,秦禮父母去世早,在他父母去世的時候他媽就想接秦禮回來了,隻是秦禮惦記他奶奶,沒過來,後來秦禮他奶奶去世,他媽才把秦禮接來。
秦禮和他的性格是兩個極端,他叛逆,秦禮懂事,他張狂,秦禮溫潤,秦禮簡直就是他的對照組一樣的存在,他厭惡死了秦禮的裝腔作勢,他覺得再沒有比秦禮虛僞的人了。
本以為秦禮出國後,他總算是不用看他那虛僞的面孔,卻沒想到陳佑和秦禮認識,秦禮竟然還企圖撬他牆角。
陳佑不說話,他不想答應元鳴洲的要求,兩年前他已經有愧于秦禮了,可秦禮不僅沒有怪他,對他還是一如既往,他實在做不到那麼絕情。
元鳴洲等半天,越等越煩躁,他掰着陳佑的肩膀把他轉過來。
陳佑又别開眼,不肯跟元鳴洲對視。
元鳴洲捏着他的下巴:“陳佑,看着我。”
陳佑不肯,心裡有些委屈。
明明秦禮是他的恩人,是他的老師,是關心他的哥哥,他卻為了元鳴洲一次次辜負他,可秦禮卻從未說過什麼。
“陳佑。”元鳴洲加重了語氣。
陳佑猛地看向元鳴洲,眼中帶了幾分不甘:“元鳴洲,這麼多年,你绯聞不斷,不許我管你,不許我幹涉你的私事,那你為什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