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奇和節目組說了聲就匆匆離開,好在後面的錄制主要是學員,倒是沒太大影響。
到了酒店,房門大開着,秦禮趴伏在沙發上,臉色慘白,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濕,人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态了。
“秦禮,醒醒。”李維奇不停喊着秦禮的名字,好一會兒秦禮才有了意識。
李維奇松了口氣,上手去扶秦禮:“走,去醫院。”
“不用。”秦禮推開李維奇的手,“幫我去床頭的抽屜把藥拿來。”
李維奇去拿了藥,順帶着拿了杯水過來,看着秦禮吃了藥,這才開口:“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秦禮靠在沙發上,還不太能動,他道:“我的身體我知道。”說完,頓了下,“小佑被元鳴洲帶走了。”
李維奇盯着秦禮,有些無力:“元鳴洲不會傷害陳佑,你想想你自己行不行?”
秦禮笑了下:“你忘了我為什麼回來了嗎?”
李維奇長呼了口氣:“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說怎麼辦?”
“我給你地址,你去把人弄回來。”秦禮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他自己去不了,雖然李維奇說了元鳴洲不會傷害陳佑,但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違背陳佑的意願把人強行帶走。
“知道了。”李維奇起身走到門口,又轉了回來,他皺眉看着秦禮,“你真沒事兒吧?”
秦禮失笑,認認真真回答:“真的沒事,我沒必要撒謊。”
“行吧。”李維奇算是接受了秦禮的回答,隻是離開前再三叮囑,讓他有事一定要及時聯系。
元鳴洲帶着陳佑下樓,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陳佑一路掙紮,元鳴洲即便力氣大,陳佑也是一個成年男人,制住他還是費了不少力氣,短短的一段路,元鳴洲已經滿身是汗。
到了車跟前就費勁了,元鳴洲一個人來的,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帶陳佑離開。
似乎知道元鳴洲的想法,陳佑終于停止掙紮,他别着臉不去看元鳴洲,聲音帶着幾分疲憊:“元鳴洲,何必鬧這麼難看?我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元鳴洲隻覺陳佑的話格外刺耳,盡管他曾經确實是這麼想的,至于現在,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想法,隻是心慌的厲害,隻有把陳佑抱在懷裡,才能感受到一點點的心安。
他苦笑了一聲:“陳佑,咱們别鬧了行嗎?”
“鬧?”陳佑被一種無力感包圍,他以為他已經說清楚了,可元鳴洲顯然不這麼覺得。
元鳴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糾正:“不是鬧,是我錯了,我在鬧,你别跟我一般見識,好嗎?”
元鳴洲看着陳佑額角的疤痕,心裡堵的難受:“我真的不知道姜家是這麼對你的,姜域跟我說陳妙玉發病想姜淩……”
提到姜淩的名字,元鳴洲的聲音弱了下去,這個名字曾經是他的不可言說,如今是不敢言說。
元鳴洲認認真真看着陳佑的臉龐,軟着語氣:“陳佑,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
陳佑覺得可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他,卻把他當做姜淩的替身留在身邊這麼多年,卻能一次次不顧他的感受和别人傳出绯聞……
陳佑很想跟元鳴洲說,不是見了血的才叫傷害,不見血的才更傷人。
可看着元鳴洲執拗的面龐,陳佑放棄了。
“元鳴洲,不重要了。”有心還是無意,都不重要了。
如果說過去的八年他一直都對元鳴洲心存希冀,那做姜淩的替身也足夠讓他清醒了。
“怎麼會不重要?”
陳佑這種無所謂的态度讓元鳴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