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單獨問了陳佑對這首歌的理解,又問了秦禮這首歌的創作靈感,終于找到問題在哪兒了。
秦禮在講陳佑的故事,可陳佑隻是當這是首勵志歌,在演繹一種蓬勃的生命力。
又單獨和陳佑聊了會兒,再錄起來,明顯好了很多。
完成錄制已經是淩晨,秦禮本來想請大家吃宵夜,可大家實在是辛苦,便打消了這個計劃,轉而在群裡發了紅包,讓大家各自離開了。
本來是想讓李維奇和他還有陳佑回去休息,隻是選秀節目還沒錄完,李維奇是專門請了兩天假過來的,明天還有錄制,就直接回酒店了。
離開前,李維奇從車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陳佑,陳佑看了眼,是新款的手機。
李維奇道:“秦禮讓買的,你第一次錄歌的禮物。”
陳佑看向秦禮,秦禮立刻道:“不許推辭。”
陳佑搖搖頭,認真道:“謝謝你,秦禮哥。”
秦禮說,要想關系長久,就不要算的太過清楚,秦禮希望他接受他的好意,同時秦禮也會接受他的好意。
秦禮還說,他很好,他值得世間一切的好,所以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不用覺得慚愧,要始終相信自己值得。
陳佑過去那麼多年,習慣了吃虧,習慣了不公,習慣了不虧欠别人,如今,他想要聽秦禮的,嘗試改變。
看着李維奇離開後,秦禮和陳佑也驅車離開了。
元鳴洲和一行人從大樓裡出來,看到副駕上那抹熟悉的側影,原本頹敗的精神突然振奮,他猛地向前沖去,跟在後面的工作人員急急喊道:“鳴洲你去哪兒?!”
元鳴洲就跟沒有聽見似的,一路狂奔,直到那輛車徹底消失在了視線才停下,那一定是陳佑,他沒有看錯。
心髒劇烈的跳動,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那輛車是他媽的,他找到陳佑了。
回到家,洗漱後,陳佑就和秦禮各自回房休息了,今天一天确實是辛苦了。
陳佑本來以為躺下就能睡着,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他沒有跟秦禮說,元鳴洲好像看到他了。
元鳴洲追來的時候車還沒走遠,陳佑聽到有人喊元鳴洲的名字,也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元鳴洲的身影。
如果元鳴洲再找來怎麼辦?
陳佑擰着眉,難道再繼續躲嗎?可是能躲到什麼時候呢?
想着想着,陳佑不覺睡了過去。
他做了個夢,夢到在酒店,元鳴洲沖出來要把他帶走,秦禮去攔,被元鳴洲踢倒,這次元鳴洲用了十足的力氣,秦禮倒下後當下就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鮮紅的顔色布滿視線,陳佑猛地驚醒,額上滿是細汗。
屋裡開着空調,身上卻黏膩冰冷。
看了眼床頭的電子鐘,淩晨四點半,他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剛剛的夢直到現在還讓他心髒抽搐。
去衛生間沖了個澡,沖去身上的黏膩,出來想喝口水才發現壺裡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
下樓去廚房接水,路過秦禮房間的時候,隐隐聽到房間裡傳來低吟,透着壓抑的痛苦。
陳佑走到房門前,輕輕叩門,試探着問:“秦禮哥,你怎麼了?”
聲音瞬間消失,裡面也沒有任何回應。
陳佑有些茫然,難道聽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