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用肌膚,用毛孔,用靈魂,感受炙熱呼吸,感受陸定的欲望。
在腰,胸膛、肩膀、下巴、鼻子、眼睛.......
陸定的視線猶如實質,掃遍少年仔全身。
陳笃清的身體實在很漂亮,皮膚緊緻,線條流暢,薄瘦卻不脆,皮膚瑩白光滑,肌肉因為緊張稍稍繃緊,猶如教堂中倒挂的鏡面,等待自己敲碎。
陸定眼神裡的暗火灼灼燃燒。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經一片清明。
陳笃清等了好一會兒,忽然感覺周身一輕,陸定已經離開了床,隻留一點體溫。
他緩了緩,睜開眼。
沙發邊,陸定已經換上了那件本來有些搞笑,但穿到他身上竟有很有些西西裡風味的花衫。
“很合身。”陸定扣好最後一顆口子,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陳笃清從床上站起來,也佯裝無事,誇自己眼光好,又道:“對了陸生,充電器還沒有貨,你還要再等幾天。”
陸定的手提電話早在他受傷那夜就半點電都無,這幾日陳笃清幫他去買充電器,卻被告知陸定用的那款手提電話全維港都少有,充電器也要專配。
“無事,反正也沒有電話本。”
“都怪我,搞丢了電話本。”陳笃清抱歉地摸摸頭,又不甘心:“陸生,那些号碼你一個也不記得嗎?”
“重要的都記得,但是.......”陸定頓了頓,現在的情況,他并不急着打電話。他一方面要養傷,一方面也想看看自己不在,陸氏那些牛鬼蛇神,尤其三叔會做什麼。
他希望他們做點什麼,他才好做點什麼。
陳笃清點頭,也不再追問,将發财樹擺回窗台。
烏雲罩定,覆蓋大半綠植。算上最頂端樹葉,發财樹已經小半身高,并不适合放在窄細窗台,陳笃清想着過陣子要給它換個地方,換之前還要換盆,是個大工程,好在陸定在家,能幫他看着點。
玻璃窗模糊了陸定過于鋒利的容顔,陳笃清望着玻璃中的身影,眼中笑意逐摻雜一絲殘忍天真,哪怕什麼都不會發生,但就在自己身邊,随時都能看到他,真好啊。
烏雲劃過。
維港總是要下雨的。
很快,陸定消失的新聞充斥整個維港。
有人說陸定不過是休假,很快就會出來;有人說陸定同去年那個富商一樣,也被匪徒綁走索要高額贖金;還有人說陸定早就死了,被他那些兄弟弄死了。
外界新聞紛雜,陸氏内部各派系傾軋,尤以手握股權最多的三叔陸華謹為首,在公司耀武揚威。原來的總裁第一助理阿陶也不得不避其鋒芒,每日在公司低調裝死。
阿陶當然是想請假的,但陸定給他指派了任務,他走不得。
是的,雖然手提電話沒有電,陸定依然能遙控指揮。
陳笃清家樓下開涼茶鋪的阿叔早年跟過肥魚膏,陸定在樓上看到那涼茶鋪時,心裡就有底了。
陸定一方面聯系阿陶等心腹看着公司衆人,另一方面則讓肥魚膏放下影視公司那攤子五光十色,回來做正事——
抓吳阿麟。
這種事,肥魚膏自有門路手段,但吳阿麟作為大佬原先的大佬,也不是簡單人物,早早備好後路,等肥魚膏順着線索找上門時,早已人去樓空。
好在陸定早有預料,提前給了肥魚膏另一條線索——蘇姨。
蘇姨在出事前就請了假,出事後更是再未現過身,沒有鬼就怪了。肥魚膏根據陸定提點,先抓住了蘇姨的兒子,對方很快供出了蘇姨下落。
“她仔是個慫蛋,我還沒上手就全交代了,等會兒我們就去抓她。”肥魚膏咬牙切齒:“那女人太狡猾了,我就不信,她仔在我手上,她還敢跑。”
陸定眸中劃過一絲冷意,讓肥魚膏抓住人就帶去魚檔,他要親自問。
肥魚膏說明白,又頓了頓,道:“陸生,我還發現了點事。”
“嗯?”
“......那個學生仔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