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hy說着,手中的口紅在空中歡欣雀躍地繞圈。
“來,最後一步塗口紅了。”
元嘉在隻等口紅塗好了這才開口繼續道:“謝謝你Kathy姐。能讓你給我化妝是我的榮幸。”
“小妹妹,可先别這麼說。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很多呢。好了,先照照鏡子看滿意嗎?”
元嘉在扭過頭直視鏡子中的自己。女孩稍顯稚嫩,恰到好處的妝容提亮了氣色,顯得五官更加精緻立體。眼底的烏青與面頰上的痘痘無影無蹤,皮膚就像細膩的白瓷。
“姐姐,你畫得太好看了!如果以後真的還有機會我還想找你教我化妝!”
元嘉在眨着星星眼挪不開視線。Kathy滿意地勾唇微笑,随即不聲不響地離開了房間。
房間門第二次打開,進來的是一開始引路的小姐,手中拿着一件搖曳生姿的酒紅色晚禮服。
“元小姐,這是您今晚的禮服。您可以在左手邊的更衣室裡換上禮服,若您有任何問題可以随時叫我,我是Mindy。”
元嘉在接過晚禮服,“不用了姐姐,我自己先換上就可以了。小細節就麻煩你等我出來再整理了。”
她進了更衣室不得不贊歎月明酒店的高端大氣上檔次。每一束燈光各司其職,照在酒紅色晚禮服上流光溢彩,不規則的裙擺顯得悅動跳脫。
後背拉鍊元嘉在盡全力拉到一半終是認輸,不好意思地從更衣室探出腦袋尋求Mindy姐的幫助。Mindy彎下腰為她做最後修飾,元嘉在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元小姐,請您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取您的鞋子。”
“Mindy姐,你不用叫我小姐的……”
元嘉在的解釋趕不上Mindy迅捷如流星般的步伐,回應她的是大門再次關閉的聲音。
她低頭看向腳底下的休閑女鞋,确實和禮服不太搭。她環顧四周,房間裡不知何時傳來優雅的樂聲,她思緒翻飛,怔愣地望向鏡子中的自己。
門外響起敲門聲,元嘉在回過神來不假思索地打開門。一身紅黑色西裝的時綏一隻手托着一隻盒子,另一隻手背在身後。
“小姐您好,我負責送您的鞋子與……”時綏頓了頓,背在身後的手為她帶了今天的第一份禮物,“送給您作為開場舞的一朵玫瑰。”
元嘉在仰着頭愣在原地,如果不是房間中開足了暖氣,時綏也許會考慮她是變成冰雕了。
“哇塞,時綏你帥得太過分了!”
元嘉在說着接過時綏手中的明豔的紅玫瑰。她本想着換一種更為含蓄的方式誇贊他,但她的想法控制不住她的快嘴。
時綏略略偏過頭,白皙的臉上泛起點點紅色,“元小姐今晚很美,明豔動人。”
話音未落,元嘉在已經先一步拿走他手中的鞋盒。一雙銀色閃着照亮暗夜星光的鞋子。
“真好看!時綏你怎麼還站在外面,進來啊。”
所以時綏剛才說的話元嘉在一個字沒聽見……
他無奈,依然乖乖聽話小跑半跪到元小姐面前,“小姐,我幫您穿。”
元嘉在有些不好意思,但身穿禮服不方便就點頭默許了。
時綏低着頭,手上動作溫柔。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劃過她的肌膚透出涼意。元嘉在感覺癢癢的,想說些什麼轉移注意力,“不過我沒告訴過你我的鞋碼啊?你怎麼知道的?”
“是我父親看出來的。他隻用看一眼就能知道你的鞋碼,這一雙也是專門為元小姐您定制的。您喜歡嗎?”
元嘉在站起身,眼中溢出的欣喜無法言說。她踩着鞋子走了幾步又轉了圈圈,舒适輕透。
“雖然是跳舞,但穿高跟鞋太累。所以我讓父親做了這雙簡單舒服的鞋子。”
元嘉在看出無論是晚禮服還是鞋子都不是簡單的樣子。她上午特意查了資料,時綏的父親是當下時尚界的領軍人物。隻是他為人也低調,平時不輕易露面。
她心下思量,“時綏也低調,果然是一家人。”
“謝謝你時綏。但是你穿的是皮鞋有跟啊?你老爸不給你做一雙舒适的鞋子嗎?”
時綏咳了一聲,小聲嘟囔道:“這麼穿好看。”
元嘉在的聽力極好,再微小的說話聲她都可以捕捉到。大概是因為課代表當久了,練出來了……
她不吝贊美之詞,也是為了哄他開心繼續道:“我們時綏今天特别好看!簡直就是天仙下凡!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與時綏共舞!”
“你這麼說隻是為了哄我開心吧?”
元嘉在聞言毫不心虛,抱住時綏的一隻胳膊來回搖晃,“沒有啊,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夜幕悄然而至,房間裡的燈光恍若白日。
“舞會快要開始了吧,我們走吧。”話畢,元嘉在又換了動作,主動挽住時綏。
一位身着西裝的男子向兩人欠身緻意,臉上的笑容隻有專業,不帶感情。他在前頭帶路,步調緩慢。元嘉在挽着時綏跟在男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