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和宋洮不對付,這幾句話在宋泓看來跟撓癢癢似的,殺傷力為零。
宋泓咂咂嘴,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還帶點嘚瑟地笑着回應,“哎呀就是拜入了青霄宗,怎麼樣?羨慕不羨慕?怪胎都當上一峰首席了,那不知宋二公子這些年可有什麼長進啊?修為追上宋大公子了嗎?馭獸術不會還是一塌糊塗吧?”
被說中痛處,宋洮氣得七竅生煙,惡狠狠地瞪着宋泓,“你個怪胎膽敢羞辱我!給我打!”
宋洮身後的随從得了命令就要動手。宋泓見狀眼神一冷,也是蓄勢待發。
兩邊劍拔弩張的,眼看着就要打起來,圍觀群衆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望星樓掌櫃則是頭疼地在一旁盤算别打壞店裡什麼東西,看好時機再下場。
“住手。”沈喬适時地站了出來。
話音都未落,已有數道劍氣懸停在随從周身,隻要他們敢動一下,就會受到沈喬的攻擊。
“宋二公子,這望星樓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出門在外如此行事,叫人看了笑話去,這樣不好吧。”沈喬見領頭的随從還想反抗,心念一動,控制着一道劍氣擦過那人的脖領,留下一道血痕。
随從這下立刻老實了。
宋洮見狀扇了那人一巴掌,“真是廢物!”
沈喬幾步走上前,将宋泓護在身旁。
“居然給這個怪胎出頭。”宋洮恨得牙癢癢,“你到底是什麼人?”
宋洮有多生氣,宋泓就笑得有多開心,頂着滔天的怒火朝他做鬼臉,又變臉跟翻書似的,一臉弱小無助地抓住沈喬的袖子演了起來。
“師兄,你看他多兇啊,罵我是怪胎,還要讓手下人來打我。”宋泓抓着袖子輕晃,就這麼幾秒鐘功夫都要假哭上了,“今日還好有師兄在,不然師弟我就要被人欺負去了。他們這麼多人打我一個人,真不是人。”
不是,兄弟啊,戲演得有點過了吧。
沈喬一陣牙酸,差點沒能繃住表情,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宋泓的師兄,用劍,捕捉到關鍵詞,這下是個人都猜出沈喬的身份了。
宋洮也是臉色一變,他再怎麼二世祖,橫行霸道也得有個度,也明白采薇君的徒弟他是動不得的。更何況這會兒長輩沒在身邊,想硬上教訓宋泓都不行。
“哼,今日算你走運,我們走。”權衡之下,宋洮忍氣吞聲帶着人走了。
危機解除,掌櫃這時候湊上來,朝沈喬拱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原來是青霄宗的兩位天驕,失敬失敬。今日多謝沈道友出手了,不然我這望星樓可要叫人拆喽。”
“掌櫃的哪裡的話,保護師弟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況望星樓背靠程家,也不會任由仗勢欺人之徒為非作歹。”沈喬跟着客套了兩句,就帶着宋泓回房了。
關上房門,沈喬掐了個訣,防止隔牆有耳。身份已經暴露,還是小心為上。
“坐吧師弟,旅途勞頓,喝點靈茶。”沈喬倒了杯茶,放到宋泓面前。
宋泓剛才在底下,進是牙尖嘴利,退是狐假虎威,演得那麼起勁,這會倒是不吱聲了。聽沈喬的話坐下來,拿起茶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真是牛飲,渴壞了嗎。看得沈喬又給人續了一杯。
“以前的事情,你從來沒和我們提起,不想說就不說,隻需記住,師門絕不會任你被人欺負。”沈喬對宋泓還是有幾分憐愛的,這麼大點人,都沒成年就要面對一個畸形的家庭環境。誰家好人會真的和七歲的小孩斷絕關系,八年來都不聞不問,還縱容有“怪胎”這樣的稱呼環繞耳邊。
宋泓放下茶杯,笑得沒心沒肺,“師兄放心,我壓根沒把宋洮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