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隻要他認為是正确的,那麼就不會痛苦不會後悔。所以夏油傑平靜接受了自己另一個結局。
沒有藤宮千雪的結局。
他伸手覆到她的手背,掌心覆上去的一瞬間,冷的她心悸。
“我相信你說的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夏油傑提起嘴角,眸裡帶着些強顔歡笑,看起來隻是為了不讓她擔心,語氣溫和的僵硬,“千雪,你是在擔心我麼?”
夏油傑捏捏她的手,安撫着她放松,“有你在,我永遠不會走上你不希望的未來。”
除非是千雪想要踏上和衆人背道而馳的路。真有這麼一天,他會義無反顧的跟随,為她鏟除一切危機。
藤宮千雪局促地盯着他,在他的安撫下,逐漸放松按住他肩膀的手,指尖緩緩收力。
理智上知道夏油傑偏航的劇情歪到了她身上,沒必要害怕他殺她,如果要殺,根本不用等到現在。但他精神狀态不穩定,誰知道會因為什麼發瘋。
但他毫不在意這上面讓她心驚膽戰惋惜過的劇情。
她想,夏油傑怎麼能一點不在意呢,隻是在強迫自己不去在意。有這麼一瞬間她質疑起讓他看漫畫的行為是不是不合适,但不這樣做就沒辦法讓夏油傑知道他們在的不是一個世界,隻要漫畫裡對應上他們曾經做過的事,就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你困嗎,要睡覺嗎。”
藤宮千雪跳開話題,把手從他手心抽出來,不再充當被安撫的角色。視線掃過桌面,才注意到他盤裡咖喱飯空了。
吃下東西了,挺好。
夏油傑有些失望,肩頭和手心殘留着軟綿溫熱的觸感,像是蓬松的陽光,讓他留戀。
“我可以借用浴室嗎。”
藤宮千雪一邊收拾宵夜一邊點頭。
“可以。”她稍微一頓,征求他的意見,“用我爸爸的衣服可以嗎。”
夏油傑沒有拒絕,于是他得到了嶄新未開封的内褲,和一套幹淨睡衣。
浴室裡水汽還未消散,地闆濕着,濺落的水滴在陶瓷牆壁殘留出滑痕。
夏油傑沉默地放下換洗衣物,随手扯下的粉色發繩套在手腕,長發落在肩頭。額前過長的頭發掃過眼前,黑色的眼睫起落一下,幽紫的虹膜染上一層暗潮般的深色,一些急速膨脹的情緒在眼眸阖張之間嚣張沉浮,像藏在黑暗深海中的危險暗流。
有她的味道。
好香。
好濃。
好脹。
夏油傑從容不迫地擡起手,用指腹抹過牆壁凝結的水珠,似摩挲少女香汗淋漓的肌膚,水珠浸染指腹,帶來心悸的戰栗。
水珠濕漉漉的弄濕他的手指,在指腹紋路散開,他沉眸凝視,伸出舌尖舔了去。
……
藤宮千雪拉上簾子,躺在床上聽到嘩嘩水聲。
她盯着天花闆,腦子裡不可抑制回想起兩個月前吃過的一頓好飯。
按在手上緊實飽滿的胸肌腹肌仿佛就在昨天。
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