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絮也紅了眼眶,她輕輕拍着黃泓的後背:“謝我們什麼,是你自己很棒。黃泓,一切都會過去的,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是啊,也是你讓我們知道正義真的存在。”林渡錘了錘黃泓。
經過這件事之後,黃泓變得主動很多。
午後,陽光明媚。
操場上嬉笑玩耍的同學們。
黃泓微笑着對盛絮說:“我曾經我以為自己會一直活在黑暗裡,你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
“那豈止一道。”盛絮含着笑,“林渡也是,你也是。”
“是啊,現在,我也想成為一道光,去照亮更多人的世界。”
盛絮看着她,眼中滿是欣慰和自豪:“這個世界雖然有時很黑暗,但是隻要我們心中有光,就一定能驅散陰霾。”
微風輕輕拂過,吹起她們的發絲。
兩個女孩相視一笑,仿佛所有苦難都已成為過去。
盛絮轉過頭,露出一抹苦笑。
那些受害者當然也沒那麼好發現。
是她和楚清清做了交換。
楚清清打動的,随後安排給林渡發現。
—
10月底的校園彌漫着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情。
大約是盛絮自己變了。
金黃的銀杏樹葉在微風中飒飒飄落,宛如一隻隻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然而對于盛絮來說,這樣美好的景色卻難以驅散她心中的冰冷。
這幾周來說她的心情就像秋天的天氣,時而晴朗,時而陰沉。
盛絮獨自走在校園的小徑上,腳下踏着厚厚的銀杏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她的思緒飄的很遠,心裡一直在想。
宴楚潮,她還能見到嗎?
走着走着,盛絮低下頭,撿起一片落葉。
金黃的葉片脈絡清晰,記載着歲月的痕迹。
她舉起落葉對準太陽。
忽然太陽被遮住。
手腕被人輕輕往下推,金黃的樹葉也順着離開。
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她眼前。
宴楚潮緩緩走到盛絮身邊。
“又是已經深秋了,時間過得真快。”
盛絮感受到心口劇烈的跳動,她努力壓下内心的波瀾。
她故作平靜地說:“是啊,落葉歸根他們都期待春天的重生。”
宴楚潮點了點頭。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着。
盛絮默默地走在前面,忍住想要往後面看他的念頭。
她在心裡面仔細地描繪剛剛他的輪廓。
瘦了。
宴楚潮瘦了。
宴楚潮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揚。
他擡頭望天,随口道:“天上的那片雲像不像小羊?”
盛絮擡頭看了看,實在沒有找到。
她停下來,轉身問:“哪裡?我沒有看見。”
“盛同學終于理我。”宴楚潮感歎。
盛絮幹笑了一聲:“哪有。”
宴楚潮歎了歎氣:“雲總是變幻莫測,就像女孩子的心情一樣。”
盛絮沒好氣地說:“做好事不留名的宴同學,這點格局都沒有嗎?”
宴楚潮沒有在說什麼。
回到班裡後,他拿起一本書頂在頭上就趴着睡。
盛絮坐在座位上,早讀課的時候一直在偷偷看着他。
她心裡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氣。
下課後,盛絮借着收作業,悄悄戳了戳宴楚潮,輕聲問。
“你怎麼了?”
正巧江知乾過來:“潮哥不是淩晨4點的飛機嗎?怎麼不補個覺再過來?”
宴楚潮擡起頭,眼神有些疲憊:“知道還過來找我講話。”
盛絮一聽,以為宴楚潮在說她吵,趕緊回去。
她的手腕卻被拉了拉。
宴楚潮拉着她的校服手腕,很快松開。
“我沒有說你。”
他眼神中帶着一絲無奈。
盛絮頓住了,她看着宴楚潮的眼睛,仿佛要從他的眼中找出答案。
這時,江知乾回來交作業。
“課代表,這是我作業。”
盛絮回過神,低頭接過江知乾的作業。
隻留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
—
暮色漫過窗台時,盛絮正把換洗衣物塞到洗衣機裡。
一塊突兀的黑色西裝獨居在一個盆子裡。
她指尖觸到那件衣服時忽然想起宴楚潮在病房替她掖被角,直接蹭過她手腕。
讓她感知到他的溫度。
林朝轉頭看向盛絮:“絮絮!明天社團開始招新。”
“社團是什麼?我估計沒有空。”盛絮放下手機,沒回。
“宴楚潮好像是鋼琴社的。”
“不去。”盛絮思考都沒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