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潮的步伐在廊間驟然提速,卻未說話。
盛絮抿了抿唇以為他沒聽見。
也許隻有清風知道,它吹過宴楚潮衣服翻飛,吹動少年人的心跳。
他雙手穩穩的托着盛絮,将受傷的盛絮小心翼翼又快速地護送到醫務室。
到了醫務室,宴楚潮把盛絮輕輕放在病床上,才松了一口氣。
他遠離盛絮一步,似是在平複内心那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然後站在一旁靜靜的聽醫生囑托。
醫生仔細檢查了盛絮的傷勢說的。
“腳踝扭傷比較嚴重,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能劇烈運動,腿上的擦傷等會處理一下,避免感染。”醫生帶着不容置疑的交代。
從貨架上拿出一瓶雲南白藥,輕輕放置在桌上,藥品與桌面相處的傾向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宴楚潮和醫生聊起其他注意事項。
“他這個傷口要先消毒嗎?”
“嗯。”
盛絮的視線在宴楚潮和醫院間流轉,最後定格在他始終緊抿的唇上。
醫生去配消毒水。
“你為什麼這麼安靜?”盛絮問。
“想我說什麼?”宴楚潮目光微微一凝,随後輕啟薄唇。
盛絮的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你是不是會看傷呀?”
“恩。”宴楚潮輕輕點頭。
盛絮又問:“那你是不是因為學過跆拳道呀這種?以前經常受傷。”
“拳擊。”宴楚潮輕輕搖頭。
“這樣呀!”盛絮輕喃,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随後又被一種莫名的欽佩所取代。
“那應該很危險吧?你有沒有受過嚴重的傷害?”盛絮動了動受傷的腳踝,很疼。
宴楚潮的眼神微微一暗,随後又恢複平靜。
他點頭:“有過,但更多的是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
盛絮聽着有一絲難以想象:“原來你還有這樣的一面。”
“學這個更多的是希望能更好的保護别人,不給别人添麻煩。。”
醫生這時進來,宴楚潮扶着盛絮去消毒。
—
而此時江知乾的一千米比賽也如火如荼的進行。
楚清清和她的姐妹們站在跑道旁,眼睛緊緊的盯着賽道。
江知乾在跑道上飛馳而過。
引得周圍同學們陣陣歡呼與加油!
“保存體力呀!江知乾。”
“江知乾你不到後面沖刺,你現在沖這麼多幹什麼?”
“哇江知乾跑的好快呀!”
“咱們班可都靠他和宴楚潮。”
“是啊,隻可惜這次,宴楚潮不确定運動會有沒有事兒,就沒報名了。”
楚清清靜靜的站在一旁,眼神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甚至沒有往江知乾奔跑的身影看一眼。
随着比賽的進行,江知乾始終保持着領先的優勢。
最後一個彎道跑過之後,他立馬沖刺過了終點線。
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江知乾在周圍看了一圈,最後看到了楚清清,還是揚起了笑容。
楚清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她帶着姐妹們超江知乾走去。
“江知乾你可太厲害了。”
江知乾笑着撓了撓頭:“嘿嘿,正常發揮加運氣好而已。”
楚清清走到江知乾面前輕聲說道:“恭喜你跑的依舊很不錯。”
第二天上課,孟瑤珍來到盛絮的桌子旁邊。
心中的那股怨恨似乎也淡了幾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走到盛絮桌子旁邊,低着頭,聲音很小聲的說:“盛絮,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嫉妒你,更不應該推你。”
盛絮看着孟瑤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露出溫和的笑容。
“我過幾天就好了。”
孟瑤珍擡起頭眼中滿是愧疚:“是我太小心眼了,看見你在運動會上出風頭,心裡不平衡,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會向你努力,向你學習,也不會對他人這個樣子。”
林渡在一旁看見這一幕也忍不住說:“孟瑤珍你這一晚上是去上了思想培訓班了嗎?”
“好啦。她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好了,咱們都是一個班的,以後要團結起來,為班級争光。”盛絮指了指試卷,繼續帶林渡講題。
林朝過來喊盛絮看江知乾比賽。
隻是,她們還沒到操場就被人攔着。
幾個男生站在旁邊,不知道誰在學校的校園牆上惡意造謠說“盛絮用不正當的手段謀取考|試|答|案”。
講的那是像真的似的。
還編造一些子虛烏有的家庭背景,企圖抹黑她的形象。
這些謠言在同學之間迅速傳播,不過一個晚上瘋傳,引發了不少不小的騷動。
“你們可别在這胡說八道。盛絮是靠自己正兒八經的努力和實力的。”林朝無語道。
“哼,這證據都擺在校園牆了,還嘴硬,她那些成績就是作弊得來的。”
“憑什麼拿着高額的獎學金?”
“我就說她連試卷都是靠抄宴楚潮,哪裡有時間有錢去上什麼輔導班,她不上輔導班怎麼可能會比我們更聰明?”
“我沒有做過任何虧心的事,也不怕你們這些無端的指責,如果你們有證據就拿出來,如果沒有就請你們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就在雙方堅持不下去時,宴楚潮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他身材挺拔,氣勢清朗,往那一站便自帶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場。
他的目光冷冷的掃過那幾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