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名字,他并不是本地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勢力呢?”費三問道。
他覺得應該了解一下小麻口中的謝老闆,小麻處心積慮地跟他說這些,必定是有目的的,自己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他其實就是本地人,跟我們不一樣,他本名不姓謝,好像是姓範,不過他喜歡别人叫他謝老闆,因為他對華夏文化非常崇拜。”
說到謝老闆,小麻如數家珍,看來兩個人的交情不淺。
“他很有錢嗎?”費三問道。
“錢?對他來說僅僅隻是個數字,龍空城裡面有一半的鬥獸場,拳台和武道大會以及三分之一的酒店,還有所有的食品加工廠,都是他的。就連我這個埋藏于高級酒店裡的龍空城武道大會的最高擂台他都占有籌備股份,你說他有沒有錢?”
“麻總,以謝老闆的身份,怎麼會想認識我這種小人物呢?”
“因為我和他有個交易,交易的主角就是你。”
“交易?麻總你不是想把我賣了吧?你們這種人,還會缺錢?”
費三想起了獨瘋子,莫名其妙地把自己交給小麻,自己就像個玩物一樣,被人交易着,毫無自由。
這種感覺很不爽,但他真的無能為力。
“别說得那麼難聽嘛,我怎麼會舍得把你賣了呢?你可是我的搖錢樹啊。你見過誰把搖錢樹賣了的?”
“好吧,你就直說,我也就一條爛命,你開心就好。”
一種強烈的無力感襲遍費三全身,在這個連生死都保證不了的地方,哪有什麼權利談條件?
“既然你這麼明事理,我就說說。”
小麻放下手裡的雪茄,從老闆台後面走了出來,走到旁邊一個酒櫃那裡,取下兩個紅酒杯子和一瓶紅酒。
小麻給其中一個杯子倒了一些紅酒,交給費三後自己也倒了一點,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味道。
“格鬥士呢,就好比紅酒,存的年份長一些,會有味道,但如果有人想喝,就得倒出來。”
“麻總,我不懂。”
“很好,謝老闆最近新收了一個武者,據說功力不簡單。”小麻喝了一口紅酒,然後又回到了老闆台後面。
“所以呢?”
“所以謝老闆想帶他來我們武道會場,試一試他的功夫,看看他是不是冒牌貨。”小麻把嘴裡的紅酒咽了下去。
“嗯,味道不錯,不仔細品味,怎麼能知道好不好喝呢,我說得對吧?”
不用問,小麻用來對抗謝老闆手下武者的,就是他費三無疑了。完了完了,這回是非要打一場挑戰賽不可了。
“麻總,我最多是個易拉罐啤酒,不好喝,我猜,你肯定和他打了賭的吧?”
費三明白了小麻的意圖,裝腔作勢半天,無非就是想讓自己下場格鬥。
“你真聰明,我就說沒看錯你,我能不能赢錢,可全靠你了。這樣的比賽,每一場都價值幾十億鼎西币!”
“麻總,我有的選擇嗎?”
“你說呢?”
“好吧,你給我準備後事吧,我可能會讓你失望。”
費三說完,放下手裡的酒杯,起身就往外走,既然沒有選擇權,再談下去毫無意義。
“沒事,隻要你好好打,我保證你會赢。記住了,你是我的搖錢樹,你想死,我都不容許!”小麻的語氣裡充滿了信心,在費三背後又補充了兩句。
謎一樣的信心,這個愚蠢又自大的家夥,我這條命遲早毀在他的手裡。
回到住處,費三一頭紮到床上,心裡很混亂,他知道這場格鬥意味着什麼。
那已經不是表演性質了,既然小麻和謝老闆在這場挑戰賽裡下了大資金做賭注,就必分生死,這是格鬥場裡亘古不變的鐵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