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也同時舉起酒杯,跟着費三一起幹了下去,韓笑杯裡的是紅酒,很滿,她想都沒想,直接喝了進去。
喝完紅酒的韓笑,臉色變紅,似乎有些支撐不住,她低着頭,一隻手扶着額頭。
這一切,費三都看在眼裡。
“喂,嘴上抹了蜂蜜的,你還打聽到什麼了,趕緊都說出來!”洛達催促着唐嘴。
“要不怎麼說你性子急,成不了大事呢。”唐嘴斜了洛達一眼,接着說道,“那個謝老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個練泰拳的,聽說還拿過金腰帶呢。”
“你小子,整天長他人威風,滅自家人銳氣,泰拳算個鳥,老子照樣把他捏碎喽!”
洛達猛拍桌子一下,差點把酒瓶震倒。
“粗人,你不知道什麼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唐嘴趕忙扶住酒瓶,說了洛達一句。
“區區泰拳,有什麼好知的,當年老子學自由搏擊的時候,又不是沒練過,也不過如此,我們費兄弟一拳下去,保準他手腳斷裂。”洛達憨笑着看向費三,“你說是吧,費兄弟?”
“肯定是啊,來來,咱們今天不提那個,不醉不歸。”
費三确實不想讨論這個事情了,說得越多,他心裡也就越是沒底。
“你要注意他的胳膊肘和膝蓋……”
韓笑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然後就“噗通”一聲趴到了桌子上。
“這也太不勝酒力了,你們先喝着,我送韓笑回房間。”
費三正想找個機會離開,他需要冷靜一下。
“去吧去吧,春宵一刻嘛,小子,你還真不挑食,這都能下得去嘴,勇氣實在可佳。你一定能成大事的!”唐嘴不失時機地來了一句,一臉壞笑。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整天胡說八道,趕緊再弄點零食去。”丁怒拿着空盤子,對唐嘴叫嚷起來。
費三沒說什麼,韓笑的确長得很醜,不過,在費三心目中,沒人比她更漂亮。
離開了酒吧,費三攙着韓笑回到了她的房間裡,把韓笑放到床上躺好,費三輕輕地拉開了房門,蹑手蹑腳地走了出去。
他不想看到韓笑為他擔心的樣子,心裡面會很難受。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費三不記得從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句話,跟他現在的心境有些類似,他甚至期待格鬥的時刻快一點到來。
是死是活,給老子來個痛快的,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頭腦裡面,豪言壯語閃過不少,那些都是電視裡看到過的,費三打小就崇拜英雄。
每一次被人欺負的時候,費三都希望從天而降一個超人,把那些欺負他的人暴揍一頓,可惜,他從來沒有如願過。
這次,他要自己當自己的超人。
泰拳什麼的,就當他是浮雲,隻要打不死我,老子就有可能再爆發點能量出來,微塵四段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打扁你個破泰拳。
時間過得漫長而糾結,格鬥日期定在三天以後的早上九點,費三覺得太久了,真不知道該怎麼熬過這三天。
不過,在這三天裡,酒店裡面卻熱鬧非凡,來往的客人比之前增加了近兩倍,幾乎整個七層和八層都注滿了,就連第九層和第十層的高價房都被人預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