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時已晚。十四行詩的指尖長出金屬刺,徑直刺向維爾汀的心髒——
卻在最後一毫米停住了。
"為......什麼......"她的機械義眼流出鮮血,"您明明......值得更好的結局......"
維爾汀握住那根金屬刺,鮮血順着兩人的手腕交融:"因為你們就是我的'更好結局'。"
記憶洪流席卷了整個實驗室。
維爾汀看到無數個自己在無數個末日場景中做出選擇:
放任十四行詩死去
親手殺死瑪蒂爾達
将斯奈德推入時之裂隙
每一個選擇都導向同一個結果——全員齒輪化
最清晰的記憶來自第36次輪回:
自己站在時間盡頭,将懷表拆解成七個齒輪,分别嵌入後宮成員的心髒。
"原來如此。"維爾汀在記憶漩渦中喃喃自語,"不是我在吞噬她們......"
"是我們在共享同一個時之錨。"斯奈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您的心髒是主齒輪,我們是副齒輪——這才是'箱庭'的真正含義。"
現實中的十四行詩突然慘叫起來,她的皮膚開始透明化,露出下面精密咬合的齒輪組。瑪蒂爾達立刻啟動應急程序,将一管橙色液體注入她的頸部——
"住手!"維爾汀認出那是記憶提取劑,"你會抹殺她的意識!"
瑪蒂爾達的翡翠瞳孔閃爍着詭異的光:"這正是她想要的。"
當一切歸于平靜時,維爾汀獨自站在醫療部的廢墟裡。
十四行詩陷入了強制休眠,瑪蒂爾達不知所蹤。唯一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的,是她掌心那枚染血的微型鑰匙——以及牆上用血繪制的倒計時:
00:01
斯奈德的幻象最後一次出現在她肩頭:"現在您明白了吧?為什麼必須有人死去。"
維爾汀看向自己的X光片——心髒的七個齒輪中,有六個已經嚴重磨損。唯一完好的那個刻着"維爾汀1999"
"最後一個齒輪......"
"是您最初的自己。"斯奈德輕吻她的耳垂,"要重啟箱庭,就必須犧牲'維爾汀'這個存在本身。"
暴雨突然穿透天花闆傾瀉而下,每一滴雨裡都映出同樣畫面:
不同時間線的後宮成員們同時舉起武器,對準了自己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