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魚伸了伸腰,肖特開口道“你沒打算放過他對嗎?”
裴魚停住動作,“你說錯了,我是打算放過他的,但他能不能跑掉就靠他的本事了。”
剛說完後面就傳來了腳步聲,肖特看見來人稍微有些僵住,他感覺再次聽見身上骨頭咔咔響的聲音。
裴魚小跑到他面前,這次他理直氣壯的站在他面前。
裴魚先朝肖特聳了聳肩,“很顯然怪他沒有本事逃掉。”
随後面向高知宇,“這次我沒有擅自行動了,我給你發消息的,你不能在讓我寫檢讨了。”
高知宇揮了揮手,兩名警員上前架着肖特,裴魚露出無辜的笑看着肖特被警員架走,高知宇瞟了一眼帶着裴魚回警局。
裴魚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高知宇和洛川說着什麼,抽空看一眼裴魚,裴魚見高知宇看自己,輕微歪頭看他,沖他露出傻笑。
高知宇回過頭,和洛川聊完向裴魚走去,拉了張椅子坐在他面前,“你和他都單獨聊了些什麼?”
裴魚癟了癟嘴,“他什麼都沒有說,我能問什麼?你都不相信我的嗎?”
高知宇反問他,“我應該相信你嗎?”
裴魚連帶着椅子轉過身去,留給高知宇倔強的背影,“不信任我就算了,罰我不要和你說話,畢竟你都不相信我說的話。”
高知宇把他椅子轉過來,靠近裴魚和他對視,裴魚也不怕的直視他。
高知宇未能從他眼裡發現什麼别的情緒,隻能放開了他的椅子,裴魚見他離自己遠了,偏過頭去不看他。
高知宇“進展到那一步了,你有沒有背着我問了些其他的事。”
裴魚還是偏着頭閉着眼不去看他,假裝聽不見他說的話,一副我不要和你說話的樣子,高知宇也是服了裴魚這像小孩子一樣的脾氣。
想要語氣放溫柔點,又拉不下臉,感覺說溫柔的語氣有些别扭的讓他很不自在,“别耍小孩子脾氣了,你老實說了上次你擅自行動的事可以不追究了。”
裴魚睜開一隻眼瞟了他一下,随後往旁邊挪了挪,“真的?”
高知宇“真的。”
裴魚摸着下巴想了想,“也沒什麼,就感覺那裡怪怪的,就像第一案發現場的感覺一樣沒有指紋沒有任何人去過的痕迹,屍體是怎麼挂上去的。”
高知宇“所以你說,現在這種感覺就和那種感覺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剛才的越獄就像是要演給誰看的一樣。”
裴魚“問題的所在就是他要演給誰看,誰又是觀衆,扮演觀衆的人又是什麼角色。”
高知宇“從開始到現在抓了那麼多人,一個有用的都沒有,線索都是圍繞着他們說的‘遊戲’有關。”
裴魚“把人生當遊戲的人,那些人得輸的多慘,就像去賭博一樣,最後輸的連褲衩子都不剩。”
高知宇“或許他們就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偏要把自己撞的頭破血流才甘心,用自己的人生去賭那場遊戲萬分之一的獲勝概率。”
裴魚轉過來面對高知宇,那雙幹淨純澈的雙眸中化過些許詫異,高知宇接觸到他的視線,“怎麼了嗎?還有那裡不對勁嗎?”
裴魚啧啧幾聲,“我發現你好像能跟上我的思路,輕而易舉的就能接住我的話,為什麼陳意他們聽不懂。”
高知宇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一副懶散的神情,“你一個學心理學的叫别人來猜你心裡想的,是不是有點為難他們了?他們是抓犯人的,至于犯人是怎麼想的不是要靠你這個學家去猜嗎?”
裴魚眼角微微揚起,“怎麼高組長要不要我猜一下你現在心理想的是什麼?”
高知宇被他這句話吸引,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一淩,“你們學心理學的是不是都會催眠嗎?”
裴魚“嗯哼~~你猜猜看。”
高知宇盯了他一會兒後,站起身走了,裴魚撐着下巴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裴魚收回目光,在工作室掃視了一圈,看他們都在忙自己的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便悄悄離開了工作室,走出了警局的大門。
到了門口裴魚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可比天天窩在警局看高知宇那張臭臉要好得多,看到高知宇那張臭臉就氣的要命。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高知宇能用那麼帥的臉,說出那麼/賤/的話。
總之現在用不着他了,也不用在看那張臉了,裴魚感覺現在簡直是好極了,路過一家店時,想到了什麼。
走了進去,出來後已經抱着一袋東西了,高興的往住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