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在等等好不好,我先讓他們下去給你贖罪”說着男人沒有絲毫停下手中的動作。
溫熱的液體濺在男人毫無表情的臉上,男人平靜的看着面前的人漸漸的沒有了呼吸,看着地上被捅了十幾刀的人,似乎得到極大的滿足。
男人站在血泊中,臉上的溫熱感逐漸變得冰涼,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在尋找着什麼,卻又似乎什麼也沒找到。他知道,自己剛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但他的内心卻異常平靜。
他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号碼。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你準備好了嗎?”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後低聲回答:“給他們一個驚喜吧。”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氣,但男人的聲音卻突然變得猶豫:“别把動靜鬧的太大,到時候不好收場。”
挂斷電話,男人開始清理現場,他的動作熟練而冷靜。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警察已經趕到了現場,等趕到的警察看到現場畫面時,忍不住的罵了聲娘。
而離那裡有點距離的男人,點了根煙,他深深吐出一口,瞟了一眼那個方向,就走了,從始至終他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平靜的仿佛看一件小事一樣,背影很凄涼,好像他随時随地都可以死掉。
.........
這是在平常不過的一天,沒有案子,裴魚開心的拎着小蛋糕走在街上,一邊想着一邊走,忽然聽見正前方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擡頭一看,隻見四周的人群正朝一個方向湧去,随着人流而行,來到人群聚集處。
剛擠進人群就看見他的組長高知宇對面還有一個持刀的人,看樣貌是三十多歲的人,此刻卻像個瘋子一樣拿着刀抵在他面前小男孩的脖子上。
眼睛裡全是紅血絲,頭發有些淩亂,嘴裡還不停的念叨着什麼,拿刀的手也微微顫抖,警惕的看着他們,眼睛死死的盯着,怕他自己一不留神。
旁邊的人就撲了上來,旁邊的陳意正在找機會準備随時撲上去,裴魚看情況不好,悄悄的移到那人拿刀的手那邊。
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旁邊的人,“麻煩先幫我拿一下,謝謝。”
那人懷裡的小男孩,眼裡全是淚水,哭的沒力氣在那抽泣,裴魚看準他拿刀指着高知宇那刻,立馬撲上前抓住那隻手。
那人松開了小男孩,目标轉向裴魚,他動作變得太快,裴魚微微愣住,他趁裴魚愣住這間隙一把撞開他。
裴魚來不及反應,被他撞向群衆,幫裴魚拿蛋糕那位手沒拿穩,掉到了地上。
眼看那人舉刀向裴魚,高知宇一把抓住他,反手給他按在地上,順便擡頭看了一眼裴魚。
裴魚被他看的心虛,陳意過來幫忙按住,高知宇站起身,走向裴魚:“剛才可不是你的風格。”
裴魚:“可能最近太放松了,沒反應過來。”
旁邊的一人走過來打斷他們的對話:“那個不好意思,你的蛋糕掉地上壞了。”
裴魚忙接過:“沒關系,本來就是我不好。”
他紅着臉:“要不我重新買一個給你吧!”
高知宇在旁邊看他們拉扯,等他們說夠了,那人走了,他才重新開口:“看來沒案子期間,你沒發揮你的作死能力了。”
裴魚無語望天,不惦記好的,惦記壞的,看來他給高知宇留下的全是壞印象,沒有一點好的。
裴魚微笑:“謝謝組長擔心。”
高知宇抓住他的手,舉到他眼前,裴魚愣住他手背上有道小劃痕,也不算嚴重,應該是剛才不小心被那人劃到的。
他扶額,抽出自己的手 :“等下去買個創口貼就行。”
高知宇也松手随他去,裴魚看着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一般這種事是通知附近的警察的吧?”
裴魚邊說邊找個垃圾桶把蛋糕扔了,高知宇擡手,裴魚立馬預判了他的動作,往旁邊一躲。
裴魚:“不用我自己會走。”
高知宇:“先跟過來,具體情況路上說。”
他跟着高知宇來到一處地方,看着眼前的别墅,他沉默,可是走到别墅門前卻看見警戒線,洛川在那指揮。
他不解的望向高知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知宇也不和他廢話:“接到有人匿名報案,等過來剛好遇到管轄這片區的警察,跟他們對接了發生的狀況。”
裴魚望了望天:“不應該吧?分局都接了這起案子,那還向我們局裡報案幹嘛?”
高知宇:“我哪知道,要不你掐指算算。”
好嘛,又扯到這個話題了,到底能不能跳過了,“那現場情況怎麼樣,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高知宇淡淡道:“準備打,在旁邊遇到剛才那事,就忘了。”
裴魚看着今天的陽光多麼刺眼,就像高知宇那不用心編的謊話,晃的他都沒眼看。
他又不能多說什麼,随着高知宇進入别墅内,裴魚環視四周,那可真是血腥,這人是觸犯了什麼天條,腦漿都給打出來了。
裡面的何洛塵走過來:“死者趙川,性别男,年齡三十五歲,死因初步判斷是被/利/器和鈍/器所傷,至命傷是腹部的刀傷,頭部是被鈍/器砸開的。”
裴魚這邊看看,那邊瞅瞅,手握上衛生間的把手上,一打開,撲面而來的味道讓他腳下一軟,差點磕一個。
他手上使勁把門關上,移到旁邊咳嗽不止,還伴随着些頭暈,高知宇聽見聲音走到他面前,見他一直在咳嗽,就打算自己去看看。
呼吸剛順暢,裴魚立馬伸手攔住高知宇:“先...咳咳...叫他們不要打開...咳...衛生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