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忙趕往回趕,剛到警局門口,陳意立馬過來彙報情況,“頭兒,我們剛剛接到報警電話,那人說有人要殺他,他現在躲起來了,還有我們要找的失蹤人,線索到西邊廢棄倉庫那裡就沒有了。”
裴魚:“在同一時間,兩條信息一起出來,怎麼看他們也不像會疏忽大意的人。”
高知宇:“必定其中一條是假的。”
陳意:“洛川和王博已經去報警人哪裡了,剩下廢棄倉庫,我們現在是去還是不去。”
高知宇和裴魚默契的說:“去”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裴魚先轉過頭,三人立馬動身去廢棄倉庫那裡。
三人穿過昏暗的街道,來的了廢棄倉庫外圍,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戶投射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空中彌漫着潮濕和腐爛的味道,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入倉庫。
裴魚停下,對着陳意道:“陳意你在外面等着。”
陳意剛想問為什麼,高知宇就說:“你在外面看有什麼可疑人,如果來人了,進來通知我們,在外面待命,随時保持聯系。”
陳意咽了話,乖乖的找了個地方隐藏,兩人進到裡面,倉庫裡比他們想的還要雜亂,雜物堆積如山。
高知宇走到高台下,半蹲着,雙手墊着膝蓋上,裴魚過來一腳踩上去,他一個用力把裴魚擡上去。
裴魚上去以後,向高知宇伸出手,高知宇借力上去,兩人拐向一個路口。
裴魚想先進去,高知宇拉住他往後面帶,裴魚隻好跟在他身後,他探出頭小聲問高知宇,“組長,咱兩這偷感有點重。”
高知宇觀察着周圍的情況,“怎麼?你要光明正大的進去,要不要在叫他們放煙花慶祝你的到來。”
裴魚癟嘴,“到也不用那麼大張旗鼓。”
剛說完裴魚聽到滴滴滴的聲音,他剛要提醒高知宇,還沒開口,自己被高知宇一把抱住滾向一邊。
等高知宇松開的時候,裴魚輕咳幾聲,“裴魚?你怎麼樣了?”
裴魚又咳了幾聲,“沒事,這怎麼還搞爆破的。”
兩人站起身,高知宇看向前方,不知道是意外還是特地等他們的,“這看着不像是普通的倉庫,總感覺有點不一樣,空中還有淡淡的味道。”
高知宇回頭看他,“可能是剛才造成的。”
裴魚搖搖頭:“不是,剛剛進來我就聞到了,現在比剛才濃點,我們還要進去嗎?”
話落,一聲慘叫傳入他們耳裡,這是...在引他們過去,他看向高知宇意思他拿定主意,高知宇隻思索幾秒,決定繼續走,他都決定了,裴魚當然選擇跟着。
洛川迅速靠牆,“王博,你那裡有什麼發現。”
王博按住耳機回複:“洛川哥,我這邊暫時沒發現嫌疑人和受害人。”
洛川看着長長的血/迹,是被人拖出來的,他眉心蹙了蹙,沿着血/迹緩緩前進,王博緊随其後,警惕的觀察着四周,血/迹最終引他們到一扇半掩的門前,門中血/腥味很濃。
這讓他們精神更加緊繃,洛川一步步靠進,血/腥味越來越濃,他透過半開的門,觀察裡面。
門裡黑暗的環境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看不清門裡的情況,他對着王博他們打了個手勢。
王博立馬跑過去靠牆,手緊緊握着/槍,這是他第一次實戰,難免會緊張,洛川輕輕推開門,安靜的氛圍讓推門的聲音顯得很大。
門緩緩打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牆壁上沾滿幹涸的血迹,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木箱和工具。
洛川和王博帶着人小心翼翼的地前進,每一步都踩得極為謹慎。
高知宇抗着一個身穿黑衣服的人,身上布滿了傷痕,顯然遭受了嚴重的暴力,而肩上的這位就是多安的父親,兩人是看過照片的。
後面追過來的人,讓兩人加快了腳步,兩人原本不想打草驚蛇的,準備繞過那些人進到裡面,沒想到兩人都聽到微弱的伸呤聲。
兩人就停下腳步去看了一眼,結果就弄成現在這樣了。
與此同時,陳意在外面也發現了一些異常,他看見四個人正在往裡面走,步伐很快,心裡咯噔一下,立馬通知了高知宇。
他想進去接應他們,可高知宇讓他在外面等着,陳意心急的在外面等着,恨不得飛進去。
裴魚往後看了一眼,帶着高知宇往旁邊拐,看着前面帶着人跑的高知宇,也難為他還能騰出來一隻手來拉自己。
一時到有些猶豫,可看到後面追上來的人,在看前面的高知宇,反手拉着他,帶着他往前面跑,高知宇搞不懂他要做什麼,還是跟着他。
裴魚看到門口朝他們揮手的陳意,三人彙合,陳意和高知宇扶着那人,準備撤離,裴魚跟在他們身後故意放慢腳步。
趁他們沒空管自己,閃到旁邊去了,在門口停留幾秒,确保他們看到自己了,往另外一條路跑去。
高知宇和陳意把人帶到安全的地方了,可往後一看,裴魚不見了,陳意連忙把人扶過來,他看着他們頭兒,臉除了怒氣,還看出來一絲擔心。
裴魚的頭被人大力拽起,水順着發梢滑到脖子上,他咳嗽了幾聲,還沒來得及喘息,又被人按進水裡。
這樣來來回回幾次,他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裴魚半眯着眼,眼前的畫面漸漸模糊,那人在一次拽起裴魚頭發,他被迫往後仰。
被人一甩到旁邊,裴魚悶哼一聲,他現在連呼吸都感覺困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還耳鳴聽不清旁邊的人說什麼。
幾次想擡眼看,都沒有用,他也懶得折騰了,安靜的躺在地上,幾人看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也拿不定主意,要是别人肯定哭着求饒或者害怕。
而裴魚除了被按在水裡掙紮幾下,就沒有動靜了,衆人也怕給他玩死了,“關冷庫吧,他還有口氣,一時半會應該也死不了,正好扔去和那小娘們一起,看看誰先凍死。”
裴魚感覺到自己被人架起來,還沒擡頭看,一陣冷風吹來,他又被扔了出去心裡感慨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扔人。
大門關上,那女孩看裴魚躺在地上,害怕的縮在角落,抱着自己,見裴魚沒動,她慢慢的移過來,戳了戳裴魚。
裴魚緩了一會兒,擡頭看她,那女孩又害怕的縮回去,那女孩看了他一會兒後,走到他面前,扶起他,兩人就這麼坐着,那女孩冷的縮作一團。
裴魚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她,聲音氣若遊絲的說:“有點髒,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