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桉雪窘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叔...叔叔...對不起...”
男人擡手打斷她的話,“我不怪你,太晚了回去吧。”
張桉雪一步三回頭的看他,抿了抿嘴,最後頭也沒回的走了,男人掏出煙,打火機微弱火光隐隐約約照亮一張疲憊的臉,男人擡頭吐出一口煙,手裡的照片他緊緊的撰着。
一滴淚從眼角劃過,他把嘴裡抽了一半的煙摁滅,望向那滿是星星的天空,自言自語了一句:“沒有最亮的那顆。”
裴魚:“我抗議!!!”
高知宇冷眼看他,“抗議無效。”
裴魚就差撒潑打滾了,“我不管!!我不管!!”
多安看向高知宇,她原本是坐在他腿上的,但看這架勢她默默下來跑到王博身邊,抱着王博的腿,看向他們這邊。
裴魚自閉的蹲在牆角,在地上畫着圈圈,高知宇無奈歎息,走過去戳了戳他,“這個是真的不行,其他的都好商量。”
裴魚轉向另一邊,不理他,嘟囔着:“壞銀!!”
高知宇蹲下,“我投降。”
裴魚立馬擡頭,“真的?同意了?”
他沒有說話,裴魚卻知道,開心的站起身,對着他說:“不能反悔。”
高知宇挑眉,也站起身,“我有反悔的餘地嗎?”
裴魚心情大好,連帶着看他越來越順眼,王博不懂他兩到底在說些什麼,總之感覺不像什麼好事,背後涼涼的。
陳意走進來,“頭兒,這是洛塵哥給的屍檢報告,他說分解屍體的手法很專業,是個内行人。”
高知宇接過來,翻開看,裴魚湊過來,“所以說他是個醫生咯!懂人體結構。”
洛川問高知宇,“這算不算給我們縮小了範圍。”
裴魚則是摸了摸下巴,“還能在縮小範圍,有孩子、是單親家庭,身份是醫生的。”
說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人,王博揉了揉多安的頭,“那之前報假警的那人怎麼辦?”
剛說完,好巧不巧電話又來了,是王博的手機響了,他看也沒看名字就接了起來,“喂?誰啊!”
那邊傳來慌張的聲音,“王博,是我,救救我!!”
旁邊似乎還有人在跟打電話的人催促,王博也意識到他們可能真的有危險,不過電話怎麼會打到他手機上呢?
心大的他沒管那麼多,立馬跟高知宇說了,“王博和陳意你們兩個去看看,洛川你...”
他的視線在多安身上停下,想了想改了口,“洛川和我去醫院調查,裴魚留下照顧多安。”
相比之前,現在的裴魚平靜多了,不在像以前跳起來質問他為什麼,衆人都走了,裴魚逗着多安,“跟我去見一個叔叔好不好。”
見她同意,抱着她往外面走,等到了地方兩人下了車,他們在外面一人買了一杯奶茶,裴魚拉着多安。
裴魚敲了敲門,就見開門的人随便穿着一件體恤,一條五分褲,踩在拖鞋,頭頂雞窩,打開門的人看見裴魚有些驚訝,在往下一看,沉默一瞬,“你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多安擡頭喝着奶茶看着他,晃了晃裴魚的手,“魚魚哥哥,我想上廁所。”
裴魚一屁股給他擠開,“走開”
然後自來熟的在他家打開冰箱拿了根雪糕,那人走過來,打了他手一下,“吃不死你,身體是什麼樣的自己不清楚嗎?”
搶過他手裡的雪糕,重新放進冰箱裡,裴魚無奈,坐在沙發上,“那天是不是你救了陳意。”
那人大大方方的承認,“怎麼?想謝我?”
裴魚翻了個白眼,“你可藏着點吧!别被人發現了。”
那人無所謂的攤手,“怕什麼,咱兩從小到大的兄弟情,你還能不管我了。”
那人又打量着裴魚,“我說裴魚,你好好的心理學家不當,去警局當那工資少的可憐的顧問。”
“你還好意思說我,整天跟無業遊民一樣。”
多安上好廁所,跑出來到裴魚身邊,秦洄的視線回到她身上,“這小孩是......??”
“這個案子的受害人,我是來跟你要一樣東西的。”
秦洄擡頭看他,“追蹤器??咋的?你要開始走犯/法這條路了??”
裴魚真的會無語,指了指多安,“她會有危險。”
秦洄打開茶幾下的小暗格,拿出東西遞給裴魚,“最近研究的,你放心,試驗過的,百分百的安全。”
他拿起看了看,“啧啧啧,夠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