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具燒焦的身體,高知宇上前一步,觀察着燒焦的屍體,裴魚瞅了一眼,看他,“法醫帶來了嗎?”
“藍岑過來了,洛塵今天請假。”
裴魚走到他對面,俯視這副燒焦的屍體,“這次死掉的又是哪個富二代,有錢人都是這樣嗎?愛作一些違法的事情,然後被人報複。”
“你可以問問屍體,犯了什麼錯,讓人給報複了。”
他擡頭看高知宇,“你變得有趣多了,沒有剛開始的無趣。”
“近墨者黑。”
“地上這位才黑,話說燒焦的這位是男的女的?”
裴魚想要伸手碰一下,被高知宇打掉,“你也是什麼都敢碰。”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哦,忘記了還有這麼個潔癖在身邊。”
高知宇沒說回去,他看看四周,大火燒掉了全部痕迹,“路奇家除了他自己誰還有鑰匙,這屍體不可能是從窗戶搬上來的,門被燒幹淨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撬門進來丢屍體的。”
裴魚在房間裡到處走,也沒發現什麼異樣,他回到高知宇身邊,“選擇在路奇家裡燒毀屍體,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高知宇手機又響了,裴魚看他,感覺不是什麼好事,他接起,臉色有些難看,等挂了電話後,裴魚湊到他身邊,他思索再三,望向裴魚。
裴魚預感不好,湊過去的身體縮回來,“我去那邊看看。”
高知宇拎住他,言簡意赅,“餘清樘。”
裴魚已經猜到高知宇要做什麼了,連連搖頭,都快搖成風扇了,高知宇也沒放過他,拎着他下去,“組長!組長!我拒絕,我有權利拒絕!!NO!NO!我不要去!!”
“拒絕無效。”
他徹底崩潰,衆人的視角就是,高知宇拎着崩潰的裴魚走出來,給他們交代好了事,在給裴魚塞進車裡,最後坐上車,揚長而去。
裴魚一副心死的表情,高知宇不忍,“就這麼不願意嗎?”
“你願意當擋箭牌嗎?”
“就委婉的拒絕一下她。”
“那我面子往那裡擱?揣兜裡嗎?”
高知宇哽住,見他是真不願意,問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裴魚死掉的心又活過來了,“好辦。”
餘清樘已經到了地方,見是裴魚和高知宇一起過來也不驚訝,“知宇來了。”
高知宇的嘴像被觸發了什麼一樣,“那我現在走?”
裴魚算是明白了,合着以前高知宇怼他還是算好的,現在的他嘴才是真正的毒,那以前怼他的時候算什麼?算他嘴下留情嗎?
他站在旁邊不說話,高知宇的嘴直接開始表演,“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挑潑離間?”
餘清樘嘴角抽了抽,遇到這麼個神經,算她倒黴,她也毫不避諱的開口:“難道裴魚敢說他不是為了私心嗎?”
嚯!裴魚直乎好家夥,這都能扯到他,他剛要開口,被高知宇截了去,“他有沒有私心就不是你該管的事。”
餘清樘被氣笑了,“你們警察不是正義嗎?放了這麼個不知道那邊的在裡面,不怕被背叛嗎?”
她自認為抓住了把柄,可裴魚看起來毫不在意,甚至開始發呆,高知宇回怼:“電視劇看多了吧你?背叛?你背叛,他都不會背叛。”
餘清樘像似被戳中了什麼,表情難看,“你們兩個認識不久,你就開始這麼護着他,遲早有一天要吃虧。”
裴魚擡眼,哎,等等,這句話咋說的這麼别扭呢?事情發展怎麼變成這樣了?他扯了扯高知宇的袖子,示意他别在大街上丢人。
高知宇閉了嘴,歪過頭看他,質問,“你想為她說話?”
裴魚:......算了毀滅吧!
餘清樘卻是心急,“高知宇你能不能有點理智。”
高知宇冷聲問道:“你有證據嗎?如果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那我不奉陪了,我時間很金貴的。”
裴魚心想:确實很金貴,每天都在辦案、找線索的路上。
她氣的渾身發抖,高知宇又補了一句,“還有我和你沒有關系,别叫那麼親密,也别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帶有目的的是你,不是他。”
裴魚實在是不想看他們吵了,這都是哪跟哪啊!“餘小姐,你追組長我沒意見,但請不要扯到我,搞得我好像第三者一樣,說了一些讓路人不明原因的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口袋裡有錄音的吧,是要拿去威脅誰,組長的姐姐還是哥哥。”
高知宇瞳色瞬間冷了下去,餘清樘沒有慌張,她看着裴魚,“看來那人沒在學校裡對你下狠手。”
他突然想起裴魚脖子上的被人掐出的紅痕,捏緊拳頭,一隻手覆蓋上他的拳頭上,裴魚情緒沒有波瀾,“你應該慶幸他沒掐死我,要不然會有個瘋子把你們全部都弄死。”
她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什麼,驚恐的看着裴魚,“是你...”
裴魚拉着高知宇的袖子離開,頭昏昏沉沉的,他甩了一下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那句話,大腦裡有個人說出了這句話,他也跟着說出來了。
高知宇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停下腳步,“那裡不舒服。”
“你兩吵的我頭疼,你怎麼在局裡一個樣,在外面又是一個樣,你的高冷嚴厲人設呢?”
高知宇一言不發的聽着裴魚訓他,等裴魚因為累停下,他才開口:“所以你那裡不舒服。”
“先别管這個,關注一下餘清樘下一步要做什麼,她今天着急的模樣,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哦,所以呢?她表現的那麼明顯,不就是向什麼人表現自己。”
裴魚忍着想揍他的沖動,‘耐心’的跟他說:“她的出現不是巧合,和案件有關系。”
說完他愣了一下,“和案件有關系...糖...遭了!!打電話問一下程琳多安在不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