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社死有程度 那高知宇和裴魚已經扣出兩套别墅了,誰能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
宋遲銘戳了戳裴魚,小聲的跟他說,“你是不是喜歡他呀?”
裴魚疑惑看他,“為什麼說我喜歡他?”
宋遲銘想了想,“他也喜歡你的哦,剛才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聽到大學時期是你親了他之後,他眼睛亮亮的,跟我男朋友看我的眼神一樣。”
他無奈笑了笑,“有時候人會給你一種錯覺,就比如一個人對你發善心,但不代表他不讨厭你。”
“那他是讨厭你嗎?”
裴魚表情難以捉摸,“或許有一點吧。”
宋遲銘卻不這麼認為,“他不讨厭你的,如果他讨厭為什麼在我接近你的時候護住你,為什麼我說要你頭骨的時候他又很生氣,還有剛才他說的話沒有一絲讨厭你的意思,全是試探你讨厭不讨厭他,下意識的動作話語是騙不了人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宋遲銘解釋,他說的讨厭不是這種上的讨厭,同時又很好奇,宋遲銘怎麼會看出那麼多。
“這不一樣,我們倆個都是男的。”
“那又怎麼樣?喜歡就行啊!”
裴魚擡手摸了摸他的頭,“其實問題不是在于喜不喜歡的了,有很多事情不是喜歡就能解決的。”
“那你喜不喜歡他。”
裴魚望向前面,“這麼熱衷于撮合我兩嗎?我兩沒有的事,就是普通上下級的關系。”
身旁的高知宇将這些話聽進心裡,沒有言語,宋遲銘有些失落,裴魚将話題岔開,以免他在問這些。
高知宇剛才就注意到裴魚時不時的瞄前面的人一眼,看樣子裴魚挺在意那邊那人的。
等畫展結束,宋遲銘忙着結尾工作,高知宇和裴魚走在街上散步,他擡頭看天色,對裴魚道:“有點晚了,要不要去吃個晚飯。”
“也行,但我們這樣出來一天了,會不會有些不好。”
“現在還要等洛塵結果出來在看看是不是意外,左右也是等,出來轉兩圈。”
組長都這樣發話了,那他也無話可說了,裴魚看前方的路,問出上次他沒問出的問題,“高知宇你為什麼那麼讨厭我?”
高知宇微愣,“呃......”
他似乎有什麼隐情,這一猶豫,讓裴魚來了興趣,“這麼簡單的問題,高組織還要思考半天嗎?是單純看不慣我,還是覺得心理學都是騙人的,對于你來說,就是兩個回答其中一個。”
“一開始我想的後面那個,因為...我小時候被人騙過,那人說自己是算命的,要幫我算命,我就保持不相信的态度聽他說,結果他都一一說對了,我當時就半信半疑,然後他說在幫我算算以後會遇到什麼事,條件是要我給他錢,我給了。”
裴魚差點笑出聲,忍住笑意,“你就不怕他是拐小孩的。”
高知宇攤手,“我看出他就是想單純的想逗我而已,小時候膽子也大,是什麼東西都要一探究竟。”
“所以你好奇的成分多一點,那最後呢?最後怎麼樣了?”
“最後被他騙的挺慘的,被我爸七匹狼伺候了一頓。”
裴魚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曆。”
“那你呢?你聽了我的一件醜事,不交換一下嗎?”
裴魚放下手,“我就不太好說了,媽媽在我出生後就去了,爸爸也沒見過長什麼樣子,是姑姑帶的我,你上次也聽秦洄說了,我五歲之前都是呆呆的,做什麼事情都是慢一拍,被人欺負了,都是秦洄掄起拳頭打回去的,我當時還說不要打架,氣的秦洄一天都沒理我。”
高知宇跳過前面那些話,裴魚總是輕描談寫的描述自己的人生,他不想裴魚過多的提傷心事,“你們兩個這麼早就認識了?”
“準确的來說從出生就認識了,他就在我隔壁,我和他還在地上爬的時候就在一起玩了,你知道那時候他是怎麼評價我的嗎?他說我隻要盯着某處發呆,就可以坐上一整天。”
他停住腳步,望向裴魚,“你以後會幹什麼?”
裴魚想了想,聳聳肩,“不知道。”
他的心思飄到那份協議上,到嘴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是開口挽留他嗎?還是勸他留在特案組,他沒那個資格。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裴魚看向他,突然說,“你有沒有感覺有人跟着我們,”
高知宇看向天邊快落下的太陽,“是呀,跟了一路了,我們從畫展出來時,就感覺到了。人還不少。”
說完,裴魚悄悄的戳了戳他,“是不是你最近惹禍了,或者是大姐二哥生意上的對家。”
“能不能往好處想,怎麼就是我惹的,說不定是誰吃飽飯找不到事情幹,來跟蹤兩個看起來很有錢的人,準備勒一票。”
“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這五米之内能讓别人繞邊走的眼神,誰敢打劫你,他們不要命了!!”
“這也說不定。”
“那他們真是閑的......”
話還沒說完,被高知宇威脅,“不準說粗話。”
裴魚撇嘴,兩人也不忙着走,站在原地聊天,其實是大聲說那些人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