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過被子過蓋住繼續睡,門外應言甯不知道該不該敲門,他不着急,他們着急啊!!!
他都睡了兩天了,在睡下去他們都以為他去了,丁茴上樓看到他還在門前,一臉赴死的樣子,做足心裡準備,深呼吸一口氣,手擡起來,放下來的時候輕輕的敲了敲,都沒有放杯子的聲音大。
丁茴嘴角抽了抽,“你怕什麼???”
應言甯轉頭瞪他,“你不怕你為什麼不去敲。”
丁茴不說話了,兩人繼續眼巴巴的看着門,又站了半個小時,應言甯實在是撐不住了,“裴魚到中午了,可以出來吃飯了。”
過了半天沒有動靜,兩人在交換眼神,問怎麼辦,門被打開,裴魚頂着雞窩頭打着哈欠,歪頭看他們,“你們都沒有覺睡的嗎?晚上十點準時睡,早上七點準時起,瞌睡都不來的嗎?挺适合上班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起?”
裴魚指指耳朵,“每天九點多出現在我門口,呆了一個小時又下去,中午的時候又來站,你們不累我都替你們累。”
“你都睡了兩天了,到底能不能啊,不能我們另找他人。”
又打了個哈欠的裴魚,“忙什麼,先下去吃飯,你們帶我去見見那個人。”
兩人聽他終于可以行動了,都快哭出來了,連忙跑下去做飯,問為什麼不點外賣?因為不方便,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高知宇臨走前威脅他們要是敢給裴魚點外賣他兩就死定了。
那天陽光很明媚,他兩被狠狠的威脅,那時候裴魚還在睡覺,睡的挺香的,他兩被迫聽了高知宇半個小時的‘友好交流’。
裴魚看着窗外的景色發呆,車裡很安靜,沒有人說話,連音樂都不敢放,等到了地方下車,他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築,就繼續走,丁茴和應言甯站在他身後像兩保镖一樣,兩人低頭看自己的穿着,沒問題,肯定是裴魚走在前面的原因。
一男的端着咖啡看落地窗外的風景,聽到開門聲也沒回頭,隻是抿了口咖啡,随後放在桌子上,裴魚看着他的背影,默不作聲,旁邊兩人有些急,來了不說話就這麼幹站着嗎?
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兩人走了順手給門帶上,男人開口:“不坐坐嗎??”
“坐你頭上怎麼樣?”
男人手一抖,咖啡差點灑出來,“火氣有些大,年輕人不要太浮躁,對身體不好改改。”
裴魚拉過椅子坐下,架着腿,托着下巴看那背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改不了,最近也被人寵壞了,更難改了。”
男人沉默一會兒後開口,“以後離他遠點,他也不是經常兇你嘛?少和他接觸。”
裴魚裝聽不懂,“誰”
“高知宇”
他盯緊那道背影,“為什麼??他最近對我挺好的。”
男人語氣不好,“沒有為什麼,記住離他遠點就行了。”
裴魚笑出了聲,“你誰啊,一上來就說要我離他遠點,腦袋沒問題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小孩子都知道陌生人的話信不得。”
他明顯被裴魚氣到了,沒等他回嘴,裴魚接着說:“監視我的就是你吧,從我進警局開始,就盯着我的一舉一動,還真是勞煩您費心了。”
男人動作頓住,裴魚又繼續道,“要我遠離高知宇也成,要麼你像小說裡能甩兩個億支票給我,我立馬辭職走人,要麼你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他組織了半天語言也不知道怎麼說,裴魚冷笑,接下來說的話都帶有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是不是要該感謝你闖入我家告訴我被盯上了,還是感謝你明明還活着,卻不回家,還是感謝你小時候給我下了暗示,讓我用了催眠後會自殺。”
男人抹了把汗,裴魚的耐心快用完了,一開始還有心情陪他演,順便套套話,可是後面一想起那些,他隻覺得火往他大腦串,要燒掉他思考的神經。
裴魚站起身來,“你TM是覺得這樣好玩嗎?!看我過的要死不活的你目的達成了?!”
他第一次發這麼大火,男人愣住,為自己解釋道:“不是的...”
隻是他的解釋在裴魚這略顯蒼白,裴魚也聽不進去,“老登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把剩下的暗示解了。”
男人也跟着站起身,看向他,“對不起...”
裴魚那根繃了許久的弦,在這一刻突然松掉,他憤怒的看他,男人看情況不好,連忙跑開,裴魚抄起旁邊的紙巾向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