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言甯驅車離開這是非之地,裴魚硬撐到下車,看到眼前模糊的别墅,丁茴時時刻刻注意他的情況,看到他身體一歪,連忙接住,抱着人下來的應言甯也是一驚。
天要亡我,他們不得不死,現在那人不知道去哪了,他倆抿嘴,要不要告訴高知宇,不管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幹脆利落點。
.........
等高知宇到的時候,裴魚臉紅通通的躺在床上,額頭上全都是汗,他伸手試一下溫度,皺眉,丁茴連忙解釋,“他暈倒前說不想去醫院,我們喂了退燒藥,現在在出汗,過會應該就會好。”
他沒有說别的,隻是撥開裴魚額頭上的碎發,“我帶人回去了。”
兩人頭點的非常快,他把裴魚抱起來,裴魚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隐約的看見高知宇,呢喃道:“我...不想去...醫院。”
高知宇聲音柔和,“我們不去醫院,回家。”
“高...知宇...”
“我在”
“我又不聽話了,你...會怪我嗎?”
“不會”
“高知宇......”
“我在”
“我...難受...”
“先睡一會兒,一會就到家了,等你醒了就不難受了。”
聽見他這半騙半哄的語氣,讓裴魚沉沉睡去,一路睡到家。
他是第二天早上醒的,醒來時,衣服是換過的,人是迷糊的,原來那是真的,那他無意識跟高知宇訴委屈也是真的。
有通往其他星球的票嗎?他需要一張,十萬火急,裴魚下床,打開門,左右偷偷看看,沒看到高知宇的他很慶幸。
走到沙發前,剛好這時門把手轉動起來,聲音傳來,大腦慢一步的他,就這樣和高知宇對視了,看着他一步步走進,他宕機的站在原地。
直到額頭上一涼,他才驚醒,“怎麼出來了?不多睡會嗎?”
“我...睡不着了。”
高知宇放下鑰匙,“餓不餓。”
裴魚點頭,“有點”
“我去做飯,你去沙發上休息,剛好就不要着涼了。”
裴魚沒聽,跟着他去廚房,高知宇不解,“怎麼了?”
這會他到扭捏,“那個....”
高知宇猜到他想說什麼,無奈的歎氣,“我真的沒有生氣,去休息吧。”
“我不是故意隐瞞的,我隻是想你那麼忙了,這點事就不跟你說了。”
“那你知道應言甯他們是怎麼跟我說的嗎?他們說你瘋了,說你失控了,你拿/槍/抵着人腦袋時有沒有想過你是個警察,你拿/刀/吓唬别人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自己。”
“我隻是......”很好丁茴和應言甯‘背叛’了他,留不得了,遠在别處的兩人打了個噴嚏,誰在說他兩壞話???
他的話被打斷,高知宇捏着他的下巴,“裴魚以後多想想你自己。”别在讓我那麼擔心了。
“對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我也不需要對不起,我隻是想要你在做那些之前,想想自己,想想...我,好不好。”
裴魚呆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我...”
唇上傳來的觸感讓他更加愣神,“不用回答,你記住就好,去休息吧。”
他擡手摸了摸嘴唇,不敢置信,他機械般走向沙發坐着,腦子逐漸放空,這對于現在的他有些難以理解,他好像看不透高知宇了。
可他明明是在生氣,為什麼要對他這樣說,是演出來的,還是想要捉弄他,他望向高知宇忙碌的背影,覺得人真的好奇怪,為什麼還會為不值得的人去拼。
他的世界觀開始重新定義這世界的人,嘗試以高知宇的角度去理解,他反思,努力去理解,發現無果後,放棄,以他現在混亂的大腦,理解不了複雜的問題。
像他說過的,想不清楚就不想了,總有一天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