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特吹着口哨,走到丁茴面前,應言甯還在病房裡照顧上次救的那人。
他靠在牆上,往裡面看了一眼,“ 他說什麼時候開始沒有?總不能讓我們一直等吧。”
“就是讓我們等的意思。”
“那裴魚那邊怎麼辦?他最近也在聯系我,我兩頭忙不過來啊!”
“他也不一定現在就叫你幫忙,慌什麼?”
他現在就怕的就是這個,人生不易啊!早知道當初臉皮厚點,不随便許諾什麼。
裴魚看着手裡的咖啡,靜靜等待,杯裡的水晃動了幾下,回歸平靜,他這才擡頭,和以往對别人的表情不同,沒有溫和的笑,隻是淡淡的眼神。
對面的人也沒想到會是他,兩人還是第一次正式見面,相顧無言。
“你和他早就知道。”
“也不算,畢竟我也不知道來的會和我那麼像。”
那人沉默,裴魚先開口,“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嘴角揚起的角度,像似在嘲笑他,“你和一個作惡多端的人合作,不怕前程毀了嗎?”
裴魚無奈笑了笑,抿了口咖啡,覺得太苦,又往裡面加了塊糖,“你頂着這張臉作惡多端的話,那我豈不是進十大迷案之一了,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故意露臉然後出現在局裡,太刻意了,還有殺人放火這種事能做出來的人我想會很聰明的。”
他放下杯子,盯着他看,“所以合作嗎?”
對面那人撐着下巴,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你不在意‘警察’這個身份。”語氣肯定,又有點好奇。
“算是吧。”
“我同意了。”
“但我想請你幫個忙,繼續留在局裡,另外他們可以保護你。”
曾衡卓連忙搖搖頭,滿臉寫着拒絕,“不要,一想到他那個眼神,冷的我打顫。不過你倒是挺聰明的,喜歡和你這種人聊天。”
“謝謝你的誇獎,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商量一下吧。”
隻是還沒等他們商量,就來了個曾衡卓意外的人,他回頭眼神詢問裴魚,卻見自己面前多了杯咖啡,還沒來得及說話,“聊完沒有,超時了。”
裴魚語氣戲谑的說:“高組長好粘人哦~~就不能給我多一些時間。”
高知宇隻是走到他身邊坐下,“背着我商量什麼作死的事沒有。”
曾衡桌嘴角抽了抽,默默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随後被嗆到,這到底往裡面放了多少糖,齁甜。
兩人同時看向他,他尴尬的擦嘴,裴魚偷偷朝他做了個鬼臉,“怎麼會,你不是随時随地都看着我的嗎?我哪有時間。”
他看着曾衡卓手上的咖啡,回頭問他,“你身上怎麼有咖啡味。”
心不跳臉不紅的裴魚回答,“可能是他的咖啡味染上我了吧。”
曾衡卓:這不亂扯嗎?純屬污蔑。
他突然有些好奇,“你是怎麼區分我們兩個的。”
見他擡手撩起裴魚眼角前的碎發,眼皮中間有一顆小志,嘴上說着,“一個眼神背影就知道的事。”
又看向旁邊,裴魚笑而不語,讓曾衡卓猜不透,“所以你以高知宇的名義約我出來,就是來看你們兩個暧昧不清的?”
說完,高知宇盯着裴魚看,觀察他有什麼反應,“還沒無聊到那種程度,你不想待在局裡也行,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嚴瑞認識嗎?”
曾衡卓挑眉,沒有在說什麼題外話,“知道了,找到會通知你的。”
送走他的時候,高知宇心裡還有些不是滋味,很在意那句話,一擡頭見他看着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裴魚見他這樣子無奈的笑了笑,“我們該回去了。”
就這句話,立馬給他哄好了,屁颠颠的加快速度上前,和他并肩走。
兩人回到警局,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氣氛不尴尬,高知宇還在思考曾衡卓的話,裴魚則在默默整理思緒。
“他可信度高嗎?為什麼答應的那麼爽快。”
裴魚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和我們合作對他更有利,不是傻子都會答應的,我們提的要求也不過分。”
高知宇沉默一會兒,又問:“那你呢?真的不在意警察這個身份?”
裴魚停下腳步,“高組長還喜歡偷聽别人說話。”
“别轉移話題。”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轉過頭的裴魚久久不說話,久高知宇以為他又要逃避問題,就聽他道:“我在意的從來不是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