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在法國有一家草藥店,勞拉,我也可以幫你轉移一部分,跨國投資我想更難被追回。”
“這......這太好了,謝謝你們!”
至少解決了能兜底的大事,三人松下一口氣。
勞拉撤下反竊聽咒,他們終于有心情享用面前的茶點,隻是還沒等尤利将司康咽下去,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離門最近的金迪起身開門,來者是面色不善的塞恩斯特。
他的視線越過金迪肩膀,朝着勞拉幹脆地開口:
“我們談談。”
沒等門口的金迪反應過來,尤利先一步拉着他出門,又擔心兩人在裡面吵起來,她主動拉過門把手,實際悄悄留了一道縫隙,沒将門完全合上。
兩人一高一低貓着腰扒着門縫注意裡面的情況。
塞恩斯特依舊身穿一身黑西裝,沒有那些花裡胡哨的配飾,他幾個大步走到勞拉旁邊坐下,拿起勞拉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茶杯被他重重地放在桌上。
他扭頭看向勞拉:
“你沒什麼要和我解釋的嗎?”
“我不知道那些事是怎麼被麗塔·斯基特聽說的,我......”
“我不是在說那個!”塞恩斯特皺着眉打斷了她,“勞拉,你明不明白你現在在純血中是什麼處境?我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和那些混血巫師合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引火上身?那個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文森特家族更加富有強大——用符合我道德觀念的方式。但是塞恩斯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知道你的父母在做什麼嗎?他們去了阿爾巴尼亞!”
勞拉的表情說到後面有些失控。
自從上次吵架,他們幾乎這一年都沒怎麼說過話。本來前些天因為老文森特的原因兩人關系稍有緩和,但等麗塔·斯基特那篇報道在整個巫師界流傳後,他們似乎又失去了好好對話的機會。
塞恩斯特的聲音幾近冷酷:
“勞拉,純血統治魔法界是天然權力。”
勞拉失望地撇過頭。
“沒有任何人可以天然統治其他人。”
“所以這就是原因嗎?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原因?因為這種——觀念?”
勞拉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你認為觀念南轅北轍的兩人可以走到一起?我不明白,你怎麼能在不認可我觀念的時候真正愛上我呢?你不覺得這是個悖論嗎?”她雙手抱胸,擡起下巴,“讓我換個問題塞恩斯特,即使我們不談觀念——如果我不是一個純血,你還會喜歡我嗎?”
塞恩斯特的表情陷入一種迷茫,但他認真思索了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或許我依然會喜歡你,但我不會追求你。”
勞拉垂下眼,她察覺到心髒傳來的酸澀。
“那你就是個懦夫。”
塞恩斯特沒有因為這句話憤怒,但他的情緒依舊變得很激動:
“是!你可以說那樣的我是個懦夫,我沒有半點意見、我也覺得那樣的我是個慫蛋——可我們之間不存在這些假設!你是純血、我是純血,我不在乎是誰的姓氏。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一輩子,我們可以不談——那些觀念,我們又不是事事想法都不同,這個問題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要因為它否定我的全部?”
勞拉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與他對視。
她回答地毫不猶豫:
“當這件事在未來會影響你、我、我們的家人朋友、所有巫師的生命時——塞恩斯特,它就是全部。你覺得那樣做會讓你毫無心理負擔的活下去,我卻覺得那樣活着還不如死了,這樣的我們要如何一起生活——一輩子?”
塞恩斯特沒有回答,他忽然上前一步,雙手捧着勞拉的臉,垂着眼低頭用力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