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咒力,還不能斷定是羂索,唯一能夠确定的就是,對方絕不是友方。
第五位受害人還沒找到,那邊就又出現了一起異能力者失蹤事件。
今天陪同夏目琉衣的是太宰治,老實說,她覺得在某種層面,太宰治和五條悟不相上下——比如說在不着調這一方面。
怎麼會有人工作着工作着就入水啊!
太宰桑你放棄吧,這條河是淹不死人的!
第三次撈起太宰治,夏目琉衣蹲在對方面前,表情陰沉:“太宰桑,如果你還是想入水,請挑我看不到的地方。”
“琉衣醬好絕情啊。”
太宰治趴在草地上,側了側身子,一手撐着頭,一雙鸢色瞳就那麼看向她,聲音黏黏糊糊地控訴着。
有點像一隻貓,夏目琉衣這麼想着。
若換作旁人,可能早就心軟得一塌糊塗,敗下陣來。
但她對此等撒嬌早已有了免疫,畢竟已和另一隻貓貓相處了将近十年。
她面色未改,語氣有些無奈:“我們在工作中吧?”
太宰治指指點點:“如果琉衣醬也變得和國木田一樣的話,就會變得無趣起來哦。”
夏目琉衣也指指點點:“那就讓它無趣起來吧,本來人生也就是這樣無趣的。”
這次輪到太宰治一愣,不過也隻是一下,下一秒他就激動地握上了少女的手:“那琉衣醬跟我一起殉情吧!”
夏目琉衣淡定道:“殉情的前提是我們彼此喜歡吧?”
太宰治猛然湊近幾分,一雙鸢色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尾音上揚:“琉衣醬不喜歡我嗎?”
夏目琉衣遭受到美顔暴擊,呼吸一滞。
雖然她是個顔控,但是很不湊巧,她有抗體,面無表情地把太宰治的臉推遠了一點,夏目琉衣斬釘截鐵道:“不喜歡。”
“嗚哇!真是讓人傷心啊。”太宰治撫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傷心,“我可是很喜歡琉衣醬的哦。”
夏目琉衣想了想,像是哄孩子一樣:“如果太宰桑認真工作的話,說不定會喜歡上一點哦。”
太宰治:“诶——好過分哦。”
夏目琉衣:“pikapika攻擊對我是不起作用的。”
太宰治:“啊啊,殘念——”
一來一往間,像極了互相損的友人,夏目琉衣不解:“沒記錯的話,我們才認識不久?”
雖然太宰治表現得十分的社牛,但這一路上,觀他對于其他人的态度,又和她有那麼絲絲不同。
由于兩面宿傩在前,夏目琉衣不由得思考起來她失憶兩次的可能性。
太宰治嘴角挂起一抹淺笑,站直了身,手放在風衣口袋裡,幾步越過她去,留給少女一個潇灑的背影。
夏目琉衣:?
走出幾步後,男人微微回頭,沒有被繃帶纏住的眼促狹地朝她眨了眨:“撒,誰知道呢。”
夏目琉衣一頭霧水,幾步跟上了他。
過了幾秒,她看向太宰治,用極其真誠的語氣問道:“太宰桑之前的職業難道是牛郎嗎,一晚上好幾座香槟塔的那種。”
太宰治一愣,旋即捧腹笑了起來,連眼角都笑出了淚,他一面拭去眼淚,一面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夏目琉衣看了他一眼,作出結論:“不是啊。”洩氣的樣子,讓人感覺她十分惋惜。
太宰治溫和道:“咒術界沒有我的信息嗎?”
夏目琉衣摸了摸鼻子,少見得有些心虛,小聲道:“在來的路上大緻看了一眼。”
當時注意力全在别的事情上,偵探社她隻看了個人員構成,成員樣貌以及異能力。
“這樣啊。”太宰治嘴角上揚,眼裡閃過一絲戲谑,“那琉衣醬也來參加吧。”
“參加什麼?”
“猜猜我之前的職業哦,順帶一提,偵探社還沒有人猜出來呢。”
“有獎勵嗎?”
“可以期待一下呢~”
————
刀起刀落,咒靈祓除。
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隻咒靈了,夏目琉衣感到十分心累。
不是說橫濱很少有咒靈的嗎,這種三四級的咒靈未免也太多了吧,總覺得越砍越多。
她有些疲倦地垂了垂眼,還不清楚高層打的算盤,事情的發展還越來越複雜,五條悟和夏油傑又去出差了。
「幻化」消耗的是她的咒力,可她又不是乙骨憂太,咒力消耗不完。
更何況,乙骨前輩的能力本身就很犯規。
夏目琉衣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太宰治頗為紳士地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肘:“嘛嘛,琉衣醬,别太拼命了,咱們休息一下吧,我知道附近有家很好吃的咖喱店哦。”
确實有些餓了,夏目琉衣摸了摸肚子,早飯已經是好幾個小時前的事情了。
太宰治像是經常來這裡,隻見他熟門熟路地推開門,興緻頗高地跟店長地打招呼:“店長,一份超級超級辣的咖喱和一份正常辣的!另外,如果有凍豆腐的話,請給我來一份!”
店長笑着擡頭:“那種東西可沒有啊。”
夏目琉衣看着店長,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她下意識地望向太宰治,對方揚起一個笑,把她推進去,貼心地拉開闆凳讓她入座:“好啦好啦,來吃咖喱吧。”
“你……”
夏目琉衣看了眼笑眯眯的太宰治,又看了看已經開始做咖喱的店長,本能地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