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20歲不到,就肩負起繼承公司的責任。
他逼自己成長,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從一個鮮活的青年蛻變成簡居智控的“鄒總”,沒人知道他那段時間是怎麼過的。
憑一己之力穩住公司的動蕩,再把簡居智控推向更高層次。
“他小時候就喜歡把委屈憋着,一個人可憐啊……”苗爺爺說完,忍不住心疼歎息。他看着易修至通紅的眼眶,擡手拍着他的肩,“還好你陪着他,好歹有個照應。”
易修至咬着下唇,不知該如何回應。
所有人都隻看見鄒楫外表有多俊俏,拿了多少獎,上了多少次新聞,年紀輕輕就是上市公司的老闆。
包括易修至自己。
如果不是聽爺爺說起這些事,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鄒楫心裡背着這麼多往事。
沒人知道他的痛苦,沒人和他一起承擔。
在旁人眼裡,他是鄒楫的丈夫,是陪着鄒楫一起,什麼都能分享、都能一起面對的人。
其實不是。
隻有鄒楫對他事無巨細地照顧着,他對鄒楫一點都不了解
還說要哄鄒楫開心。
易修至覺得自己傻傻的。
他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哄鄒楫開心。
兩人一起沉默下去。
直到爺爺的手機忽然報出一聲訂單消息,沉悶的氣氛終于消散,兩人合作把蛋糕做好,這一天就算是結束了。
然而接單的騎手放棄了訂單,十幾分鐘都沒人再接。
易修至看了看地址,不遠,就在隔壁巷子裡,走過去也就十來分鐘的路。
于是他自告奮勇拎着蛋糕往那邊走,出門前,他轉過身:“爺爺新年快樂!”
“好,你也是。”苗爺爺樂呵呵地跟他揮手。
易修至送完蛋糕出來,總覺得右眼皮一直在跳。
秉持着相信科學的理念,他緊了緊大衣,埋頭快速穿過這片建築。
就在即将看到路口的時候,幾個糙漢子手持木棍從路口跳了出來。
“讓我們好找啊,”領頭的那個人用木棍拍着另一隻手,緩緩移動腳步,把易修至逼回巷子裡,“搬了家就找不到了,我們蹲了你好久。”
易修至目光厭惡地看向這群人,想轉身跑,卻發現身後的路也被他們的人堵住。
“啧啧啧,你看看這漂亮的臉蛋兒,别這麼兇地看着我嘛,”易修至退無可退,後背緊貼着牆壁,那些人卻向他越靠越近,惡心地上下打量着他,“你越兇,我越是喜歡,怎麼辦呢?我剛剛可是看見你從别人的車上下來呢,怎麼,被包養了?”
他伸手挑起易修至的下巴,淫/笑道:“還裝什麼純潔啊,跟你的金主睡可以,跟我這個債主睡也行啊,陪我睡一晚,你欠的錢全部一筆勾銷,怎麼樣?挺劃算吧。”
易修至扭過頭,極力往後縮,卻被不斷縮短的距離包圍着。六七個Alpha向他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易修至隻感覺胃裡翻騰,惡心得要命。
他沖領頭的人笑了笑:“大哥,我身上現在還剩二三十萬,先還這麼多可以嗎,剩下的我一定兩個月之内還清。”
“拿什麼還?”Alpha釋放出濃烈的信息素,裡面裹挾着濃重的杏.欲。後頸的腺體開始躁動,是被誘導發.情的前兆,易修至心髒一沉,想要逃離,“我們可是查過了,你被公司開除了,兩個月怎麼可能湊得上七十萬?不如以身抵債,爽也爽了,債也清了。”
鹹豬手就快碰到他的身上,易修至眼一閉心一橫,軟下身體倒在地上。
Alpha一看得手,頓時放松警惕,扔掉棍棒搓搓手,側面的人挪了兩步,形成一道口子。
易修至看準時機,從那處破綻沖出去,他全力向前奔跑,眼見就要跑到大路上了。
卻終究跑不過先天有力量優勢的Alpha,他被拽住肩膀摔到地上。
腺體因Alpha信息素的刺激而變得滾燙。
易修至癱軟在地上,被人拖着腳拽回小巷。
“我日,小Omega跑得還挺快。”Alpha被激怒,随即釋放出帶有更濃烈欲望的信息素,刻意誘導他發.情。
體内的燥.熱被勾起,易修至絕望地閉上眼,伸出手想爬出去,卻被擋住動不了一點。
身後的Alpha已經解開皮帶,迫不及待地往易修至身上抽打。
易修至哽咽着,眼角流出淚水,模糊地望向路口,隻有車流疾馳而過。
就在Alpha把他從地上撈起來,扯開他領口的時候,易修至看到路口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像是看到了希望,竭力對着那個人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