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至好不容易撩起來,不肯放過。
他蹲下身,解開鄒楫腰間的束縛,順滑的布料堆在鄒楫腳邊,紅茶的味道撲面而來。
易修至張着嘴,下巴忽然被人捏住。
鄒楫把他拉了起來:“寶寶,你的嘴不可以做這種事。”
易修至張張口想争辯,卻被鄒楫拽着胳膊翻轉半圈。
腰間被鄒楫抵住,耳邊是鄒楫的呼吸。
“寶寶,你想好了?”鄒楫圈住他,兩人一起挪到洗手池邊,鄒楫洗了手,關掉水龍頭,抽出紙巾擦幹手上的水,扔到小垃圾桶裡,“五點才做完,現在幾點。”
易修至不說話,踮腳蹭了蹭鄒楫。
鄒楫咬了咬他的耳垂:“那就看看,是你先把我榨幹,還是我先把你草得下不來床。”
鄒楫剛擠進去,顔聽春又敲響了門:“修至,你爸擺攤去了,一會兒土豆煮好了給你爸送過去哈。”
“好。”易修至應了一聲。
大門被顔聽春關上。
鄒楫勾唇笑笑,把易修至帶到廚房門前,伸手觸上門把。
“你做什麼?”易修至猛地一縮。
“不是不喜歡後面嗎?”鄒楫打開了門,風從外面灌了進來,“現在家裡就我們兩個,我記得浴室有面鏡子,你好看着我,也看看你自己是怎麼哭的。”
浴室裡水汽蒸騰,易修至手掌貼在鏡子上,指尖跟鏡面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
易修至低着頭,看見自己的親兄弟紅着臉,搖搖晃晃對他招手。
鄒楫輕笑一聲,手指勾到易修至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來,跟鏡子裡的自己對視。
“寶寶,你好漂亮。”鄒楫從鏡子裡盯着易修至的眼睛,說。
易修至不敢看。
他一擡起頭,就能看見自己滿臉紅暈。白皙的皮膚上被蒸出紅色的影子,眼底的卧蠶像被煮熟的小蝦米,眯起的眼睛又純又欲。
太澀了。
他不敢信這是他自己。
而他因為自己的臉色而害羞地别開視線時,就能看到鄒楫緊盯着他,像獵人一樣冷厲的眼色,能把他盯穿。
也能把他丁/頁/穿。
易修至手臂一軟,整個人都幾乎貼到鏡面上,他被鄒楫撈起來。
……
易修至倒在鄒楫懷裡,眯着眼,筋疲力盡,幾乎要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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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噼裡啪啦的響聲,易修至緩了口氣,細聲問:“下雨了嗎?”
“不是。”鄒楫擦掉易修至身上的水迹,給他穿上衣服,側頭往窗外看了一眼。
易修至點點頭,閉眼靠在鄒楫身上不想動彈。
外面的煙霧從浴室門縫裡鑽了進來,易修至鼻尖聳動,從又黏又腥的味道裡聞到了外面的糊味。
腦子像是突然閉上了開關,易修至睜開眼,剛站起身,又因腿軟坐了回去。
他把鄒楫推了出去:“土豆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