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松之前買的小厮夠用,眼下隻需租一個住處和一間鋪面。
“不知客官想要點什麼?本牙行一應俱全。”
走近一家店鋪,一個佝偻着腰的婆子滿臉堆笑地迎上來,拉住徐言松的胳膊,便往店裡請。
“我要租一個院落和一間鋪子。”
“不知客官想要哪塊兒的院子和鋪子?”
“東城和北城的。”
婆子一聽,眼睛滴溜一轉,便知徐言松是個有錢的主兒,她今天還一單未賺呢,于是趕忙領他進屋,拿來兩個冊子。
徐言松先拿起北城的冊子看了看,又默默放下。太貴了,租不起,北城最小的一進深院落,每月租金就得五兩銀子,鋪子更貴,很小的鋪子每月都要十兩銀子。
如今自熱鍋還未在府城打開市場,他還在靠老本維持生計,自然能省則省。
他又拿起東城的冊子看起來,相較于北城,東城的價格親民許多,小院租金從幾百文到幾兩銀子不等,鋪子價格也比北城便宜了不止一半。
雖說東城人的消費能力更強,但徐言松自熱鍋的主要銷售對象還是遠行的商人,所以,東城雖然好,但北城也不差。
翻了一遍冊子,徐言松相中了兩間屋子。不過,他并未草率決定,打算再去其他幾家牙行看看。
“哎呀,客人您别走,我們家算是這一片最全最好的了。”
婆子見徐言松要走,趕忙拉住他,又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要是客人不滿意價格,我們還可以再商量。”
“哦?不知怎麼優惠?”
“這價格都是掌櫃定好的,不過我們這兒還是能給些優惠。給客官打個九五折,您看怎麼樣?”
“貴店價格确實實惠,不過鄙人初來乍到,還得多看看才能做決定。”徐言松嘴上這麼說,腳步卻慢了下來。
“哎呀,老婆子我咬咬牙,給您打九折,這已經是最低價格了。”
“八折,行的話我就選你們家。”
“客人您這可真是要了老婆子的命了,八折實在不行啊。”
“八五折,行的話我現在就定下來。”
婆子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說道:“好,那就八五折,不過得現在就定下,至少簽半年合同,一次性付三個月租金。”
徐言松心想,自己短時間内也不會離開樂安府,租半年也無妨。
“好,就這麼定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得幫我搞定我新店的手續。”
“好說好說,我們牙行也是有這個服務的,保管給客人兩天内搞定”
徐言松頓時喜笑顔開。來這家之前,他已經去過其他幾家牙行。
這家價格其實偏高,但房型和地段都不錯,打完折後,價格就和其他家差不多了。
他之前在安溪縣的牙行吃過虧,這次自然格外小心。吃一塹,長一智,他穿越過來後,在古代的生活也越發得心應手了。
徐言松最終選定了一間位置稍偏的宅子,以及一間離商會不遠的鋪子。租金分别是每月八百五十文和每月五兩銀子,三個月共計十七兩五百五十文。
徐言松跟着牙行的人去看了看兩間屋子,有些心疼的簽下了兩份合同,生意還沒開始做,就花掉了九分之一的積蓄。
接下來,他還得準備供貨渠道,訂制自熱盒,制作自熱包等等。
樂安府總商會就在樂安府城,商會有專門的供貨渠道。不過,徐言松目前還無法搭上商會的線,隻能自行尋找。
最後,他分别聯系了豬肉鋪子、賣菜的鋪子和調料鋪子,不過暫時還沒有談妥,還要繼續商讨。
忙了一早上,徐言松有些疲憊,他擡頭看了看書院的方向,頓時又充滿了動力,徐知溪讀書還得花錢,他可不能虧了徐知溪。
随便吃了碗面,将就對付了一下,徐言松下午又拿着之前的自熱盒,去木匠那兒訂貨,府城的工匠要價稍高一些,但也在可接受範圍内。
做完這些,徐言松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和幾個小厮一起,将行李搬到新家。
新家不大,是一進深的宅子。因為有兩個廚房,對徐言松來說剛好合适,對其他人而言則有些雞肋,這才得以低價租下。
徐言松累了一天,晚上收拾妥當後,早早便躺下了。如今萬事俱備,隻等賺錢了,明天,他得先把銷路打開,然後去吧供應商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