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陳正儒看到徐言松,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之前聽聞安溪縣出事了,我第一個就想起了你。可惜商隊不去那邊做生意,我也就和徐兄失去了聯系。”
陳正儒熱情地拉着徐言松,朝旁邊的酒樓走去。
“徐先生既然來到了府城,那我必定要好好款待一番。映波樓的菜色極為出色,徐兄今日一定要好好品嘗品嘗。”
徐言松被陳正儒的熱情弄得有些不太适應,說道:“陳兄不必如此客氣,我們一見如故,随便找個茶攤坐坐也是一樣的。”
“那怎麼能行呢?徐兄,您就随我來吧。之前沒能給你們兄弟二人傳信,令弟都問了我好幾次,我心中實在愧疚。今日就當是賠罪,同時也為徐先生逃過一劫慶賀一番。”
“好,那就多謝陳先生了。”
徐言松跟着陳正儒來到了映波樓。今日客人不算多,陳正儒領着徐言松來到靠窗的座位。
“來一道安河大鯉魚,一道碳烤排骨,一道沙蔥炒雞蛋,再上一罐米酒。”陳正儒熟練地點菜。
“陳先生,點得有點多了。”徐言松提醒道。
“沒事兒,見到徐兄我高興。再說我最近一直往安定府那邊跑,都沒來映波樓吃過飯了。徐兄就當陪我解解饞。”
“哦?安定府,不知陳兄去的可是府城?”徐言松好奇地問道。
“是啊,安定府路途遙遠,這一來一回就得半個月。最近那邊亂得很,我們商隊差點被土匪搶了,還好遇到雲家軍路過。”
“兩位客官,酒來啦,請慢用,菜已經在做了。”店小二适時地送上酒。
陳正儒為徐言松和自己倒上酒,舉起酒盅,繼續說道:“來,我們先幹一杯!不知安溪縣那邊如今情況如何?”
徐言松舉起酒盅,與陳正儒碰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安溪縣的人口如今十不存一,我也是運氣好才得以幸存。說起來,我們也算是都經曆了一場劫難。”
“是啊,來,幹杯!”
兩人一飲而盡,随後徐言松巧妙地将話題引到了雲家軍上。
“不知陳兄是何時遇到雲家軍的?我對雲家軍仰慕已久,安溪縣最初便是由雲家軍接手的,我之前也與雲家軍有過一段淵源。”
“就在一周前。如今這世道,亂得不像話,劫匪猖獗得很。我們被劫匪攔住了去路,恰好雲家軍路過。劫匪一看到雲家軍的旗幟,便吓得落荒而逃。”
“那您可知道雲家軍此番前去是為何事?”
“我聽說他們是去支援邊疆戰事的。”
陳正儒微微側身,悄悄把頭往徐言松那邊靠了靠,聲音也壓低了許多。
“當今聖上重文輕武,最近好像在推行什麼監軍制度。聽說新來的監軍想要畢其功于一役,開始抽調附近幾府的兵力。”
“啊?那戰争豈不是快要結束了?”
徐言松眼珠一轉,默默将這個情報記在心裡。
“要是能打赢倒還好,最怕的是打輸了,到時候恐怕全境都要失守。”
徐言松轉動酒杯的手微微一頓,他曾親身經曆過安溪縣被入侵的慘狀,實在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他有些煩躁地捏了捏酒盅,又為兩人倒上酒。
“隻希望能打赢吧,之前在安溪縣的經曆,我是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唉,誰知道呢?我也是道聽途說,稍微有點門路的人都能聽到這些消息,不過真假難辨,徐兄還需謹慎判斷。”
“多謝陳兄告知,徐言松感激不盡。”
“唉,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如今這世道艱難,自然要相互幫襯。徐兄日後若有什麼事,随時找我。生意上,我們商隊總負責人也有意與您合作,徐兄若有興趣,也可來找我。”
“好說好說,多謝陳兄。”
“兩位客官,菜來啦,請慢用。”
不一會兒,三道菜便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