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讓目光幽幽瞧着她,卻沒有順從她的意願,而是低頭再次重重吻了下去。
她已經得意太多次了。
這一次,他偏不讓她如意。
男人在這個方面好像總是無師自通。前面秦般若不過示範了一次,他就已經徹底學會了。舌尖抵進她的齒關,纏住她的舌頭就用力吮吻。
破碎的喘息聲在兩人口齒之間反複交疊,将空氣都燒得滾燙起來。
他原本攥着女人的手臂換到了腰上,掐得用力,似乎要深深扣進自己的身體裡。
秦般若雙腿不知什麼時候跟着纏了上去,就像深林之中最冷最柔的毒蛇,纏得越緊,到最後咬得也會越死。
他清楚地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女人。
可是,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開這份危險了。
乘危蹈險,火中取栗。
他甘之如饴。
湛讓帶着洩憤一般的力道在她唇上啃咬,聽她吃痛地嗚咽,才勉強覺出了幾分上風。于是漸漸放輕力道,順着唇往下,一直到小衣的玉堂春蕊處,輕輕咬住。
“啊......湛讓......”
她的聲音越發破碎,仰躺在案幾上,雙眸失神,雙腿也跟着無力酥軟下來。
湛讓單手攔住一側,重新放了回去,另一手卻不舍得在她腰間摩挲,滑膩生香。
“别......别咬了。”女人終于肯将目光聚焦在他臉上,也終于肯露出最薄弱的七寸之地,聲音哀婉,俱是投降。
湛讓慢慢擡起頭,琥珀色的眸光遠遠望着她,似乎仍如往常清明平靜。可是下一瞬,他就重新低下頭換了一邊,咬得更加用力。
“疼......”女人嗓音有些沙啞,低低喊着,卻并沒有阻止他。
湛讓慢慢吐出,又輕輕吮吻,聲音含糊卻帶着幾分惡意:“太後這就受不住了嗎?”
冷情出塵的高僧終于在這佛堂之内,破了色戒,堕了凡塵。
男人肯動作輕了,秦般若就不覺得疼了,從喉嚨低低溢出勾人的呻丨吟:“是啊,受不住了。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小和尚你可憐可憐哀家......”
湛讓擡頭堵上她的嘴,不想再聽她講話了。
秦般若雙手雙腿重新環了上去,貼得密不透風。
女人的柔軟清泠泠地撞上山石一般的堅硬,再沒有任何遮擋,濕了春日芙蓉。
湛讓喘息越發粗重起來,眸子都變得猩紅卻是不得章法。
秦般若低笑一聲,手指順着男人胸膛向下,動作輕緩低柔:“求我呀。”
湛讓狠狠地喘了兩口,看着她硬聲道:“求你。”
秦般若勾了勾唇,終于施舍一般的湊了上去,薄唇貼着男人沙啞道:“是這裡。”
“嗯......”
湛讓睜開眼的瞬間,整個人都呆了。
佛堂一片漆黑,隻有一籠月光柔柔落下來,将他一身的荒唐和寥落照了個清楚。
她沒有回來。
屋内也早已經沒有那誘人的溫香暖玉,隻剩下一股石楠花的味道從他身上徐徐散開。
湛讓閉了閉眼,自我厭棄一般的跌撞着起身,打下一桶冷水從頭頂灌了下去。
冷到徹骨。
秦般若也有些冷了,她躺在長安殿的單檐庑殿頂上,手邊放着一壇女兒紅,零零碎碎喝下了半壇。底下一群宮女太監圍着,滿臉焦急卻又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