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稍等。”
花錦墨買齊材料,返回黎家已是七日後。
推開銀霜園陳舊的木門,木頭與木頭摩擦,吱呀作響。
黎暮在院子裡灑掃,聽見聲響猛然擡頭,“誰?”
剛剛一瞬間,花錦墨好像在他臉上瞧見了幾分期盼,沒有焦距的雙目似乎閃過些許光亮。
鬼使神差的,花錦墨站在原地沒出聲,眼看着黎暮幾不可查輕歎了一口氣,抻直的身闆又緩緩曲回原位。
頓了頓,黎暮以為是風吹開院門,他放下手裡的掃帚,慢慢走過去,準備将院門重新關上。
花錦墨就站在門内,黎暮伸手去摸木門,剛好碰到花錦墨柔軟的腰肢。
“!”
黎暮猝不及防,被指尖的觸感吓得後退兩步。
花錦墨拉他穩住身形,笑問:“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黎暮并未回答,試圖抽回被花錦墨握住的手腕。
花錦墨沒松手,翻轉手腕,讓黎暮掌心向上,另一隻手強行掰開他修長的手指。
黎暮隻覺掌心微涼,花錦墨在他手裡放了什麼東西,又迫使他握緊,随後就松開了他。
“嘗嘗好不好吃。”
花錦墨塞在黎暮手中的,是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
黎暮舉着糖葫蘆不明所以,“這是……?”
“糖葫蘆,我就知道你沒吃過,快嘗嘗,很好吃。”
花錦墨今日趕回來,路過集市,看到糖葫蘆忍不住饞瘾大發,順手給黎暮帶了一串。
黎暮一出生就沒了娘,加之天生殘缺,小小年紀便被遺棄一隅,她想,黎暮應該沒吃過糖葫蘆。
“……”
“怎麼不吃啊?還怕我給你下毒嗎?”
花錦墨低頭,就着黎暮的手咬下一顆糖葫蘆,嚼嚼嚼,“放心,沒毒,酸酸甜甜,好吃。”
黎暮沒動,好半天才說:“我吃過,劉阿婆給我買的。”
“啊?”
花錦墨悻悻,“那看來你是不愛吃了。”
說着便去拿黎暮手中的糖葫蘆,黎暮不愛吃她愛吃,不能浪費。
黎暮卻不松手,“我沒說不愛吃。”
“嗯?”
花錦墨嘴角逐漸上揚,“那你快吃,我特意給你帶的。”
黎暮終于聽話一回,柔軟的唇試探着落在糖葫蘆中段,順着果子起伏輕輕滑到頂端,張嘴銜下一顆,能看到舌尖粉紅。
甜酸在口中綻開,黎暮聲音輕緩,“多謝。”
他長得實在好看,不經意的動作也賞心悅目,似乎襯得糖葫蘆都更美味了。
花錦墨許久沒有應聲,黎暮正想轉身離開,卻聽花錦墨聲音微啞道:“我出門多久了?”
黎暮回答:“半個月。”
花錦墨肆無忌憚打量着黎暮,“十五天,我們錯過了四次雙修。”
“……”
她問:“你想要嗎?”
黎暮以為花錦墨問他願不願意配合雙修,于是點了點頭。
得他首肯,花錦墨便拉他進了卧房。
房門關上,花錦墨欺身過來,随即黎暮感覺唇上溫熱,濕軟馨香。
黎暮一瞬僵在原地。
花錦墨在吻他。
雙修了這麼多次,這是他們第一次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