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小弟迫不及待問。
“成功!”裴雲策最後一個和他擊掌,狠狠地和他的手對上。
“等金明羽出來,你直接找他要就行。”祁望舒說道。
“好嘞!”
原來幾人在小弟帶他們來這的時候,就已經把小弟策反了。
小弟剛才在老大那邊的說辭,全是祁望舒等人教他的,故意提出一個比老大預設的更殘暴的方案,且在話語間透露出幾人的無辜。
要說小弟說的話中,關于他們是無辜的這件事,其實是很明顯的。
隻是因為說話的人是平日裡最老實的老七,老大才沒有多想。
小弟臨出屋時,看向祁望舒的眼神也不是在瞪她,而是示意她,我演的牛不牛*。
隻是小弟面龐強悍,膚色略暗,比常人帶着些兇相。
在帶他們去老大地盤時,路上隻有他一個人看管他們。
在幾人的旁敲側擊下,小弟交代了很多自己的事情。
他并不是天狼谷的小弟,而是核心人物,老大也很信任他。
據他所言,是因為他的聰明才智得老大賞識。
但……據幾人觀察,老大應該是因為覺得他沒什麼心眼所以才信任他吧。
俗稱,傻。
後來,幾人心中便萌生了一個計劃。
在祁望舒問了小弟關于死人的事後,小弟脫口而出的“沒有啊”早已把事情敗露。
即使他後面還找補了一堆:“額……不是,最近确實啊,确實我姑姑家的表舅家的堂弟的二伯母的丈夫去世了,我很難過。”
但無濟于事。
他自己也清楚,祁望舒他們已經知道答案了。
“哦~”裴雲策如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所以根本沒有人死,你們這天狼谷藏着點不可見人的秘密。”
“沒……沒有,你聽錯了。”小弟說話磕絆了一下。
“我明白了,你們想冒着殺頭的罪把這天狼谷的東西偷偷運出去。為了掩人耳目,才特意弄成喪禮的樣式,把東西藏到了棺材裡。”祁望舒緊盯這小弟的神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你怎麼……”小弟話說一半,突然止住,“不可能,你别瞎猜!”
“那東西就藏在後山吧。”東珂也祁望舒一樣,出口詐小弟。
小弟聽見東珂所說,眼睛一下子瞪大,她怎麼連這都知道?
看見小弟這反應,幾人都明白了,事實和他們所猜測的大差不差。
“好了,看你這反應,看來我們都猜對了。”見猜測都得到證實,裴雲策不再逗他。
“你們詐我?”小弟聽了裴雲策的話,心中甚是惱火。
“那又如何?”裴雲策挑了挑眉,唇角微勾。
“你……哼!等一會兒到了老大那,可别向我跪地上磕頭求饒。”小弟一臉不屑。
“你确定?”祁望舒唇角也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什麼意思?”
“你要清楚,我們如今能知道這麼多消息,你可是‘功不可沒’啊。”祁望舒語氣中還帶了點嘲諷。
“到時候,你也少不了一頓磋磨啊~”金明羽宛若歎息般添油加醋。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你們詐我,我才……”小弟明顯有些語無倫次,開始為自己辯解。
“可那不還是從你嘴巴裡知道的?”宋嬌嬌補刀道。
“哎呀,不對,不是這樣的……”小弟急得滿臉漲紅。
“不過呢,你也别急。”裴雲策悠悠開口。
“隻要你不說,我們不說,誰會知道你洩露了谷内機密呢。”裴雲策的語氣倒是輕松,和旁邊緊張得直咽口水、頭腦飛速轉動的小弟形成鮮明對比。
“是啊。”宋嬌嬌接着道,“你如今也二十有五了吧,整日待在天狼谷為老大效勞,還沒成家立業吧。”
宋嬌嬌看了看小弟衣服上潦草到馬上又要掉下來的補丁,溫柔的聲音如同泉水順着縫隙流入小弟心扉。
“看着你的同齡人都妻兒成群,不會羨慕嗎?不管多晚回家,都有一碗熱乎乎的飯在等着自己,家裡的燭火還在為你亮着,家裡也始終有人牽挂着你。”
小弟低垂着眼眸,宋嬌嬌的話确實戳中了他近些時日的困擾。
他有個發小,如今整日溫香暖玉在懷,兒女雙全,侍奉雙親。
着實令他羨慕不已。
但小弟并沒有沉溺于這種情緒之中,很快反應過來:“你們說這些幹什麼?”
“我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隻要别讓你們老大殺了我們就行。”裴雲策雙手抱胸說着。
“最好啊,還能讓我們留下來投靠他。”裴雲策的眼神真摯地望着小弟。
“這……”小弟還有些猶疑不定。
裴雲策修長的手指着金明羽的玉質腰帶,毫不客氣道:“看見沒,他這玉腰帶價值二十兩銀子。你要是同意了,這腰帶就歸你了。”
“可我還沒同意啊!”小弟說話之前,金明羽搶先開口。
不是,我什麼時候說要把我的玉腰帶送出去的。
“哎~”裴雲策嗔怪一聲,“大局為重。”